主顾的危险,将你掳到山寨之中勒索钱财了。”
傅文卿点头道:“正是。如此看来,他轻易答应将那一万两银子做诊金,还真是有些蹊跷了。”
杜岫岩道:“没错。虽说是性命攸关,他要为自己打算,但是有了性命却没了银子,这无疑也是一件不大痛快的事情。所以,我推测这穆胡子心里定是打了别的主意,绝不是他面上说的这么简单。”
傅文卿道:“我这迷幻药粉需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才可以问出实话了,如今这山寨中都是敌人,说不得就要打斗,只怕是无用了。”
杜岫岩道:“你也不必焦心,若真要动手,一切有我,虽说是这山寨外面的道路环绕曲折,我不敢保证一定能走出去,但是只要有我在,定会护得你平安。况且,若是这勒索的信件真的到了我府上,嘿嘿,到时候自然有人来救我们。”
傅文卿见他说的斩钉截铁,虽然心里仍然有些懵懂,但也知道这里不是详细问话的地方,于是摁住了心里的好奇,没有再问。
一时俩人用过了饭菜,穆胡子也依言洗了脸,刮了胡须,露出了一张长长的马脸来。
傅文卿煞有介事地看了看穆胡子的面色,这才道:“这多亏是早发现了,若是再晚上几个月,那可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关系自己性命的,总是会特别关心。穆胡子闻言也不由紧张:“那如今怎样?可有办法吗?”
傅文卿郑重道:“自然,你如今遇到了我,自然是不会让你那一万两银子的诊金白付。你着人去取一套银针来。”
穆胡子一愣:银针?那不是大夫不是随身带着的么?自己这山寨之中刀枪棍棒不少,银针,似乎好像是真没有。
傅文卿见他一愣,心里已经了然,于是道:“今日我是到青莲寺上香的,所以并未随身携带这些医疗器具。寨主的病需要针灸,若是没有银针,我可怎么处呢?”
还是一个小喽啰机灵,道:“那个汪大夫……啊……呸!在傅公子面前,他就是一个只能给畜生治病的兽医,又哪里算是大夫呢!只是他医术虽然不好,但药箱可是放在我们山寨之中的,我这就去找一找,说不得那里面会有银针呢。”
穆胡子闻言大喜:“快去快去!小兔崽子倒是反应快。若是找到了,我有赏!”
那个小喽啰一听有赏,更加高兴,欢天喜地地去了,一会功夫抱了一个木头箱子过来,喜滋滋地放在傅文卿面前,道:“我们也不认得什么金针银针,还请傅公子看一看,有没有可用的东西。”
傅文卿看着那个小喽啰打开了箱子,伸手翻检了一下,发现里面银针、艾柱、刮刀、白药等各色器具和日常药品倒是齐全。于是笑道:“这东西足够用了,着人取一碗烧酒来,越浓烈的越好。”
山寨中的贼匪们都是好酒之徒,旁的倒在其次,这烧酒是最多的,虽都不是什么好酒,多是高粱烧、地瓜烧这样的便宜酒品,但度数高,入口也烈,喝了才觉得过瘾。
早有一个喽啰端了一碗高度数的地瓜烧酒过来,傅文卿从药箱里取了一小撮火绒放入其中,用火石打着了火,点燃了,酒是易燃物,果然在酒碗面上泛起了一层蓝色的火焰。
这古代就是好了,都是纯粮食酒,点着了之后颜色也正,不像是在二十一世纪,除了那些贵的离谱的高档酒之外,一般的酒多是勾兑而成,点不着火。
傅文卿嘱咐穆胡子在一张竹屉子上趟下,将裤腿高高挽了起来,并将鞋子除去,露出了长满浓密汗毛的小腿。
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包,打开了,取了几支银针,对着灯光看了一下粗细,然后放入放入燃着蓝色火焰的酒碗中消毒,并用镊子夹着一团棉球沾着烈酒,在穆胡子脚踝处的中极穴位处直扎了下去。
穆胡子只觉得被扎处剧痛,一股连麻带痛的感觉从脚踝处沿着小腿、大腿直往小腹处涌来,全身也不由得颤抖了几下。
一众喽啰见他呲牙咧嘴,似乎是很痛的样子,待要询问,却又不敢,只得瞪大了眼睛看着。
傅文卿又在穆胡子另一侧的中极穴处扎入了一根银针。这一次穆胡子有了心理准备,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竹屉子两侧的扶手,仍是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ps:
很抱歉今天更晚了半个小时。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