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体无完肤……伤口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了。
把温水的开关打开,任由水在他身上冲洗,男子的嘴唇发白,浑身颤抖,双手紧紧地握住。感到身体的麻木,男子却没有停下来。许久,他才关上开关,打开夏予帆给的那个盒子。看到盒子里面的东西,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波动又瞬间消失。
把药剂喝下,看着盒子里的绷带,男子沉思一会才缠上,好在夏予帆买的绷带够多,不然根本不够用。等他停下手,全身已经缠满了白色的绷带,要是他在包扎脸上,可以堪称木乃伊了。
穿上衣服才发现衣服还是有些短,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药效很快,伤口开始发热,男子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看来那个女的买的药剂是极好的,他倒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或者是因为害怕?其实夏予帆内心是崩溃的,她确实害怕,害怕会被男子秒杀,为了让对方看到自己还有些作用,夏予帆便把自己的钱拿来买最好的药剂,买完药剂,她的钱也没剩多少了,好不容易挣到的钱就这么没了。
男子摸着脸上的伤疤,脸色阴沉得可怕,紧紧地握住拳头,眼底涌现出强烈的恨意及悲痛,最终靠在墙上无声地哭泣。
许久,他才缓缓站起来,收敛所有的情绪,无论如何活下来才是最大的期望,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手刃仇人。
坐在可客厅的夏予帆,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下意识的一抖,可又极力的控制自己的心绪,偷偷看了一眼对方的脸,还是让人毛骨悚然。星际时代,伤疤是可以治好的,除疤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术,哪怕伤及骨头也不例外。可是相对于前者,后者则花费一笔不小的费用,夏予帆现在是拿不出这笔费用的,如果对方要求她,她该怎么办?
“这段时间,我会住在这儿。”不是商量,而是告知,夏予帆没有反对的权利。
夏予帆只能含泪点头,她很想问:你这是打算呆多久?可是她不敢开口,有比她更苦逼的人吗?
男子也不在意夏予帆的态度,他走到沙发旁随之躺在上面,侧头对夏予帆说:“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当我不存在。”
当你不存在!!!你是在逗我吗?夏予帆心里狂吼,一个那么恐怖的人就算她的神经再大条也做不到无视啊。即使对方已经收敛了气息,可印在心里的阴影哪有那么容易就消去。好在对方不跟她抢卧室,要不然她真的要哭死了。
既然对方发话了,她也不顾不上什么,快速地走进卧室,直接把门关上,把身体埋进被子里。
夏予帆叹了一口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才离开。还好自己工作的包吃,不然就算她每天吃营养液也不够啊。问那劫匪要钱,那是算了吧,连营养剂都要打劫,可想而知那人有多穷。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对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追杀,所以只能躲避,不能用自己的光脑。这种情况是夏予帆最不愿意看到的,她担心会被牵连,可是这个原因却是最有可能的。她该怎么办?
求助吗?可是她该求助谁?季言、邵峰还是那个冷冰冰的临君,且不说季言和邵峰现在不在墨蓝,就算在,她也不想祸水东引,谁也不知道这个男子的背后还有什么仇人亦或阴谋。是季言和邵峰收留了她,给了她一份安稳的工作,她万万不能给他们带来灾难。
虽然临君给她的感觉非常危险,但是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绝对超过他,虽然他现在受伤了,但她不敢保证对方就没有战斗的能力。何况,临君与她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她?
想想都觉得头疼,哎,还是暂时不管了,再看吧。
如今变强才是硬道理,没有实力只能受人左右,还时刻担心自己的小命。可是门外还有一个人,她担心入定的时候,对方突然找她就麻烦了。而且今天受到了惊吓,心里到现在还没恢复平静,担心修炼的时候会出什么岔子,今晚就暂且休息吧。
实在无奈只好抱着被子睡觉,至于门外的人,夏予帆只能自我催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夏予帆眼圈乌青,别问她怎么回事,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真心不好受,起来的时候头昏脑涨。好在那人并没有打扰她,直到现在也没来敲门。夏予帆很想就宅在卧室内不出门,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总要面对的。
给自己加油打气,深呼了一口气才缓缓地开门。
客厅外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男人坐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从外面是看不到他的身影。‘看来是一个见不得光的人,这个劫匪很不一般。’夏予帆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点一根蜡烛。
可是出了卧室,夏予帆又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呆愣地站在那里当守门神,心里已经抓狂了。对方又什么都不说,就算要拿命也给个痛快啊,别沉默不语让人很惊悚。
男子感到夏予帆的目光,稍抬起头,眼里尽是一片冰冷。夏予帆被他眼底的寒意吓了一跳,往后微微挪了一步。
“很怕?”男子沙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