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凌绝伸手去接,但在看到自己的衣服撞在一个透明的袋子里时,怒了……
哗啦一声,他打开浴室的门,堂而皇之的遛鸟,居高临下的看着尤染。“什么意思,嫌弃我?”
尤染在看到眼前一丝不挂的男人时就错开了目光,因为她不知道眼神落在哪里,可宴凌绝偏偏不让她如意。
他伸手卡主尤染的下巴,微微一抬,迫使她的视线对上自己的,一字一顿的问,“为什么把我的内裤装在那个垃圾袋里面?”
尤染咬着唇摇头,“那个不是垃圾袋!”
那是她专门买了收纳衣服的袋子,怎么到了宴凌绝这里就成了垃圾袋。
“我的衣服都是专门消毒的,你居然装在那种破烂里!”
尤染觉得宴凌绝简直有些无理取闹,她扬起了脑袋,看着宴凌绝的眸子说,“那我的手没有消毒,你现在捏着的下巴也没有消毒……”
说完,她的目光没有一丝怯弱的盯着他,仿佛要从男人那里得到一个答案。
宴凌绝扬了扬脖子,冷哼了一声,“原来不是一个受气包嘛,还以为你除了说对不起不会说别的话,蠢鹦鹉!”
他狠狠的掐了一下尤染的下巴,径自跨出浴室,转身离开,留给尤染一个光-裸的背影。
尤染怔愣的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宴凌绝的睡衣以及……内裤,她烫手似的甩了甩手,然后小跑着到了隔壁,将东西扔到宴凌绝的床上之后,飞快的跑了回来,然后关上了门。
她惊魂不定的拍了拍胸脯,长长的喘息,心里忍不住的把宴凌绝这个矫情鬼,装X大王腹诽了几百遍。
“尤染,你死定了!”
隔着门板,宴凌绝的低吼传了过来,尤染翻着白眼哼哼了两声,天天就知道威胁!
或许是因为到了江州的原因,尤染觉得自己心里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连带着对宴凌绝也没有那么恐惧了。
尤染洗了一个香碰碰的澡之后睡觉,担惊受怕了一天,倒在枕头上就睡着了。
一直到敲门声响起,尤染才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朦胧着双眼去开门,发现外面站的人居然是宴凌绝,吓的马上去关门。
可宴凌绝适时卡进了一只脚,并且威胁道,“你要是敢关门,这只脚就废了!”
要是别人尤染才不管他废不废的,可眼前的这人是宴凌绝啊,是那个动不动就要坐轮椅的宴凌绝,说真的,她不敢!
于是就在秒怂的瞬间,宴凌绝欺身而入,目光玩味的从尤染的胸前略过,凉凉的说了一句,“果然胸大无脑,怪不得这么笨,蠢鹦鹉!”
如果中午的时候,尤染没明白宴凌绝口中的蠢鹦鹉是什么意思,现在她绝对体会到了。
“二少可以不看的!”
“哟呵,长本事了,敢顶嘴了,果然惯不得!”宴凌绝的目光在尤染的房间一扫,最后定在了尤染的手机上,说,“给温寻墨打个电话,就说我请他吃饭!”
尤染眨了眨眼睛,问,“为什么?”
宴凌绝转过身盯着尤染的眼睛,深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狡黠,“温寻墨穷的只能卖女儿了,估计也什么钱吃饭,所以这顿算我的施舍!”
尤染还是第一次有人把请人吃饭说的这么丢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打!”
“嗯……”他抬起胳膊看了一下腕表,说,“时间就盯着晚上八点好了,给老头子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备,让他直接来酒店!”
说完这句话,宴凌绝就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嫌弃一下尤染,“我妈有一件你这一模一样的睡衣!”
“你……”尤染气的牙痒痒,最后落在嘴边一句,“幸好和你不一样!”
潜台词就是你个傲娇毒舌受!
宴凌绝离开后,尤染就开始拨温寻墨的电话。
短暂的响铃之后,手机通了。
她还没来及说话,温寻墨就开始向她要钱,“尤染,我上次跟你说的一百万准备好了没有,这都多少天了,难道你真的打算给你妈妈收尸吗?”
“温寻墨,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尤染以前还觉得这人虽然对自己无情了一些,但肯定多多少少对自己的母亲还有些情意在的,现在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没想到尤染的这句话成功的点燃了温寻墨的怒火,“我说尤染,老子把你养活那么大,难道一点好处都没有,你这个赔钱货!”
尤染直接无语了,不知道该怎么和温寻墨继续交流下去。
“我欠你多少钱,你说个数吧,我还给你!”
“我要的不多,加上给你母亲治病的那些钱,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