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脚被人绑着,活动不了身体,她只能将身体蜷缩在一起,减缓体内的剧痛。
头顶的白炽灯亮的晃眼,眼睛因为疼痛,视线模糊而飘摇……让她分辨不出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入目所及的范围很小,但能看的出来,这里应该是船上。
耳边的轰鸣声不断……但不是这艘船发出来的,尤染梗着脖子扭头看往周围看了看。
这个地方空间很小,只有一小扇的窗户,连个脑袋都伸不出去,而唯一的门也紧紧的关闭着。
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小腹的疼痛也好像减缓了一点,挣扎着在地上扭动,一点点的往门口挪去,短短的距离,她已经出了一声的汗。
她的手脚不能活动,只能用肩膀撞门,门上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剧烈的响动,尤染一喜,撞的更加用力,她希望外面有人能够听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尤染的肩膀撞的生疼,可外面没有任何的动静。
尤染坐在地上,靠着门板喘息了一会儿,准备休息一下再来。
她闭了闭眼睛,小腹又传来了一阵下坠的胀痛,比之前的更痛更剧烈,好似要生生的从身体剥离什么。
尤染还没来得及辨识这种感觉,一股热流沿着两腿-之间流了出来。
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她僵硬着挪动了一下身体,看到在之前坐着的地方有一滩的血迹。
深红而又刺目。
几乎是瞬间,尤染浑身冰冷的入坠冰窖,整个人僵硬而又呆愣。
没有安全措施的性-爱,久久未来的大姨妈……
一想到这滩血迹的原因,尤染整个人就抖的停不下来,而小腹随着她身体的颤抖时而紧绷,时而收缩。
下-体涌出的液体越来越多,无法控制!
尤染大声的呼救,脑袋毫无章法的在门板上撞击。
她像疯了一般,只想要赶紧出去,救救她的……孩子。
她为什么要来江州,为什么要去「半梦」?
她为什么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一想到自己的过错,尤染的动作更加的疯狂了。
很快……空气中弥漫开了浓重的血腥味。
她的额头撞破了一块儿,血沿着眼睛脸颊流下,可这疼痛一点都不及腹中的痛,
身体随着绞痛开始痉挛,尤染觉得自己像是要死了一般,鼻息间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眼泪混合着汗水从脸颊滚过,发丝黏腻的贴在脸上和脖颈,脸色发白,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在意识又开始渐渐抽离的时候,尤染喃喃出声,嘴里反复着,“孩子,我的孩子!”
随后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宴凌绝撞开门的一瞬间,脚下的步子有了短暂的迟钝。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浓烈而又刺鼻,尤染手脚被绑,浑身是血的瘫在地上。
一向杀伐果断的晏家二少像个木头人一样的怔愣在了原地,他的目光呆滞而又惊诧。
可下一秒,他满脸阴沉的大喊了一声,“医生,快!”
随后他大步走到了尤染的身边,身子下蹲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颤抖,脱了自己的外套罩在尤染的身上,开始动手解尤染身上的绳子。
直到旁边的人递了他一把剪刀,宴凌绝这才成功的剪断了绳子。
尤染在恍惚中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还有宴凌绝的声音……随后感觉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当身上落下带着熟悉味道的外套时,她终于心安的沉沉昏了过去。
“尤染,醒醒!”
“不要睡着!”
“不许睡着!”
“尤染……”
……
宴凌绝的声声呐喊,撕心裂肺。
尤染安静的躺在他的臂弯中,毫无生气!
尤染被随行的医生抬着上了救护车,全程宴凌绝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好像一松手,尤染就会消失一样。
救护车到了医院,尤染就被推进了抢救室,宴凌绝被挡在了门外。
他看着亮起红灯的手术室,胸口绞痛,脸色沉的吓人。
司徒朔和郁韶樊赶到的时候,宴凌绝正面色阴沉的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胡子拉碴,毛衣和衬衫上都是血渍,殷红的血沾染在米色的毛衣上,分外的触目惊心。
而他的脚上连袜子都没有穿,直接踩着一双酒店的拖鞋。
“进去多长时间了?”郁韶樊走了过去,拍了一下宴凌绝的肩膀,问。
“两个小时。”
他的话音刚落下,手术室的门推了开来,主治医生摘下口罩,对宴凌绝说,“二少,贵夫人开始出血,熊猫血型,我们医院库存不足!”
宴凌绝眉头微皱,“还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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