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宋小姐这是最后一次了!”
听到这句话,尤染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紧了紧,之前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睛里带着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失望和哀落。
但可笑的是,如今的她听到这样的话连质问的冲动都没有。
她自嘲的松开了手指,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露台,然后又原路返回,躺在了床上。
几分钟后,她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闭着眼睛,她看不到人,但属于宴凌绝的气息却越来越近,感觉到宴凌绝在床边停了下来,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
尤染心里不是滋味,装睡装的辛苦,但幸好,脸上隐忍的表情被头发遮盖住了。
可片刻之后……尤染感觉到宴凌绝的指尖落在的她的脸上,修长略有些苍白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
顿时,她浑身的血液停住了,身体无比僵硬的躺在床上。
但庆幸的是,宴凌绝的手机响了。
宴凌绝没有理会手机铃声,而是慢条斯理的将尤染的头发撩到了耳后,随后在她的脸颊亲了亲,这才接通了电话。
尤染只觉得滚烫的感觉自那处浅浅的触碰慢慢的晕散了开来。
之后,他听到宴凌绝“喂”了一声,随之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待关门声响起,她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但一想到宴凌绝背着自己在露台上和宋嫣然打电话,她心里还是极度的不舒服,如鲠在喉。
但她把话已经撂在了宴凌绝的面前,如今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和必要。
她一直在床上,磨磨蹭蹭到华姨将早餐端了上来。
早饭结束后,宴凌绝走进了卧室,他到床边,在尤染的额头亲了亲,说,“我去公司处理一点事情,你乖乖的!”
尤染没应,因为她每次听到宴凌绝说“乖乖的”,她总觉得他在跟狗说话,而她就是宴凌绝养的那只小宠物。
还是个不听话的小宠物。
因为养身体的缘故,她必须要待在别墅,但别墅除了华姨就是赵叔。
尤染不想待在楼下。
宴凌绝不在的时候,华姨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管家,尤染做什么她都要管,虽然知道华姨是对自己好,但那种刻意的关心让尤染觉得不舒服,不自在。
因为她从来没把自己当做是这里的一员,她是个外人!
中午的时候,宴夫人和晏柒凤到了,尤染不得不下楼。
宴夫人一见到尤染,就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最后又是柔声安慰。
“这次你受苦了,妈妈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苦的!”她拍着尤染的手柔声的安慰道。
“谢谢妈妈!”尤染扮演着自己乖媳妇的模样,小声的说。
见尤染不爱说话,宴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却多了几分难过,毕竟那是自己的孙子,还没来到世上就没了,她能不难过吗?
“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去庙里拜一拜,祈求小宝下次还给你当孩子!”
听到宴夫人的话,尤染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别哭哈,乖孩子!”宴夫人拥着尤染的肩膀温柔的安慰着。
“你还年轻,只要身子调理好,没问题的啊……凌绝已经给你找了一位资深的老中医,好好的调理一段时间,千万不能落下病根。”一直没有说话的晏柒凤开口道。
尤染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
***
「一锅端」的三楼大包厢,宴凌绝一脸阴寒的坐在主坐的沙发上,司徒朔在他旁边的长条沙发上吊儿郎当的斜躺着,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歪着嘴瞧着坐在对面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
胡海宇,「恩美医院」的院长,五十岁不到的年纪,保养的很好,眼角却只有浅浅的皱纹,初见时,脸上还带着温文儒雅的笑容。
只不过此时,他满脸冷汗,身体抖如筛糠,双拳紧紧揪着大腿上的裤子不料,眼神中的温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对危险的恐惧。
但从胡海宇进门到现在宴凌绝还没有说过话,只有司徒朔凉凉的说了一句,“恩美要倒了!”
这年头只要有钱有关系就能开私立医院,别的地方不说,就这京城,大大小小的,正规的不正规的私立医院数不胜数。
有人的地方就是欲-望的聚集地,为了牟利,他们不择手段的行事多了去了。
如果是普通人说这种话,胡海宇可能已经报警让警察把人带走了,可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两位,都不是普通人。
谁都知道无论升官还是发财,就算得不到宴,司徒,刘三大世家的提携,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都相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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