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争?
这里面又和晏家的老爷子有什么关系,尤染美眸微微一眯,看向了宴则端,只见宴则端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鼓起,可见是气狠的样子。
难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宴争?
尤染的目光从宴则端的身上转移到了宴凌绝的身上,宴凌绝恰好也看向她。
两人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和不解。
最后,他们又将目光齐齐投在了俞欣梅的身上,俞欣梅低垂着脑袋,死死的搅着双手。
尤染吞了一口唾沫,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如果这一切的果都是因为宴争的因,那么他们这些人实在是太冤枉了。
可这到底和母亲有什么关系?
宴争又和母亲有什么关系?
尤染心头的迷雾还没有拨开,宴则端冷硬带着威压的声音响起,“李建勋,你不要太过分,这么多年,我们晏家对你如何,凭良心讲,难道你不满足吗?”
“哼,宴则端不要讲的这么好听,我要见宴争,见不到宴争,你们就等着给尼安和关默山收尸吧!”李建勋下了最后的通牒。
只可惜,宴则端并不买账。
“李建勋,他们也是你能动的人?”宴则端低吼。
李建勋轻笑,“就因为是我动不了的人,所以我才动……这样动静大了,宴争那个老狐狸才肯出来,不是吗?”
“宴则端,宴争不死,我能拉几个垫背的就拉几个,你们谁也阻挡不了,我也没打算进天堂,所以这地狱我也不介意下!明天早上八点,我要见到宴争!”
李建勋丢了这句话,挂断了电话。
宴则端怔愣的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气的只发抖。
尤染看了一眼宴则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宴争现在在国外,就算他同意去见李建旭,也是九死一生,况且以宴争的性子,不一定会回来!
“对不起!”宴则端突然开口说。
所有人的视线齐齐的望向宴则端。
宴则端接着说,“我对不起小梅,也对不起小绝……现在……”
说话间,他的目光移向了尤染,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我去甘省见李建勋,无论如何,尼安和关老必须活着!”
尤染抿唇,未发一言。
一旁的宴凌绝也没有吭声。
倒是俞欣梅抽泣道,“你们晏家真是造孽,因果有报,为什么要落在我的儿子儿媳和孙子身上!”
“宴则端,你们家的孽债为什么要我来还?”
俞欣梅一声声的控诉像是冰雹一样劈头盖脸的砸在了众人的脸上,一头头的懵。
她吸着鼻子,看了一眼尤染。
那眼神中有怨,有恨……却又带着几分同情和怜悯。
尤染不觉得俞欣梅的这些情绪是针对自己。
那么不是针对她,就是针对尤念心。
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每一件事情都和母亲有所牵扯?
她动了动嘴巴,终究还是没能将心底的问题讲出来。
既然他们不愿意将,她又何必勉强。
明天早上八点,他们还有二十五个小时的时间。
如果搜查队的人能找到最好,如果找不到……尤染捏了捏拳头,心口生生的疼。
-
宴则端和俞欣梅上午就离开了,尤染被宴凌绝强制的押到了床上。
“我知道你担心尼安,可你现在的身子,不合适疲累,好好的睡一觉,其他的事情,有我!”
尤染紧紧地握住了宴凌绝的手,“你说,我们真的会找到尼安吗?”
“当然,你忘了,我们是怎么找到尼安的,这一次,他一定也能逢凶化吉!”
尤染绷紧了下颌,眼眶泛红,“宴先生,我害怕……我好害怕,我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我就忍不住的瞎想!”
宴凌绝伸手,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揉了揉,“没事的,一定都会没事的,睡吧,我在旁边陪着你!”
尤染眨了眨眼睛,修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的刮着宴凌绝的掌心,痒痒的。
他的手掌颤了颤,俯身在尤染的额头落下浅浅一吻,“相信我,好吗?”
尤染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宴凌绝深情而又执着的回望着她。
“睡吧,小染!”
尤染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她睡的挺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宴凌绝不在房间,她拖鞋都没有穿,就往卧室外面走,一边大声的喊着“宴先生……宴先生……”
喊道后面的时候,语气中带着哭腔,“宴凌绝……”
宴凌绝急急忙忙的从书房中出来,身后跟着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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