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天,别的不说,以后你可能到地方就任,如果水土不服,身体好总比身体差的容易熬得过去,荣二哥若不信大可去查查,看每年有多少因为水土不服的人失去机会的?”
荣二没再说话,不用查他也知道,因为他堂爷爷就因为水土不服差点丧命他乡后来不得不向朝廷请辞。荣巡抚经常叹气道,这位堂爷爷辞官后很快就死了,如果不是这样他们荣家规模肯定不止如此。
荣二没有再说话,只是对十一娘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对春兰说,“麻烦春兰姐姐了,不用理我疼不疼,用力帮我拉骨吧。”
十郎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家妹妹,十一娘好厉害,而且好聪明哦,难怪她敢打包票说可以为人师。
跳舞的时候荣二没有再叽叽歪歪什么,尤其是当跟着十一娘跳那些明明看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骨头都在惨叫的动作时他更是庆幸一开始没有因摇摆屁股等不雅的动作抱怨什么,果然娘的话是对的,一件事如果没有亲身经历过就不要发表结论……
见荣二胖一脸认真地跟着跳摆胯摇屁股也一声不吭,十郎嘴角浮出淡淡的微笑,果然孺子可教,不枉费十一娘的一番心思。
荣凤氏眉开眼笑地看着一只老虎跟两只兔子在摇摆着肥肥的屁股,尤其是那只老虎,每次转身的时候尾巴晃啊晃的,真是可爱得不行!二郎啊,这是娘觉得你自被祖母抱养之后最可爱的时候了。
方氏脸有些红,自家孩子逗比她觉得可爱,但荣凤氏会不会觉得自家孩子被带坏了?
“这个……这兔子舞虽然搞笑了一点,但确实对身体很好哈……咱家十郎自从跳舞之后身体就更灵活了,二弟妹想抓也抓他不住……”方氏觉得有些有哭,十郎十一娘,你们跟荣二郎做什么不好,为毛要跳这不上大雅之堂的兔子舞呢?
荣凤氏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一脸感激地说,“方大奶奶,我应该跟你们道谢的,我家二郎性子固执又自傲,我从没见过他现在这样子……向来目下无尘之人没什么好下场……十郎这样我忽然觉得放心了……”荣凤氏眼睛隐隐有水气,儿子一出生就被不喜他的婆婆带走了,她伤心又能怎样?夫君外调,她总不能不跟着,尤其是她还有其他孩子要考虑……但对二郎,她一直内疚得很,所以这次她才不管不顾将二郎带离婆婆身边,二郎十岁了,这性子再不改就来不及了。
方氏假装没看到荣凤氏眼中的泪,她实在没想到看起来聪慧坚强又开郎的荣凤氏私下居然也有这么多苦楚,方氏再一次为自己所在的安家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庆幸。
跳完近半个时辰的舞,荣二感觉自己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
“你们不热吗?”荣二气喘吁吁地问,实在无法接受安小胖居然流的汗比他还少。
十郎笑眯眯地接过毛巾擦了擦汗水,“我们都习惯了,荣二哥,你是缺乏锻炼才累成这样,以后你多练习,不管是种菜也好跳舞也好都不会那么累,更不用说读书写字了,经常锻炼读书更能聚精会神哦。”
十一娘也凑过来,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不止这样,荣二哥,你现在知道为什么咱们选的是兔子服了吧,想想这虎皮的厚度吧。”
荣二恍然大悟,虎皮虽然威风,但比兔子皮厚多了,穿着跳舞当然也比兔子皮热多了,难怪……
荣二又学到了一个教训:死要面子活受罪是要不得的!
于是下次再跳舞的时候终于十分整齐了,三只兔子,每只都是白滚滚的,惹得荣凤氏也跟着拿起画笔留画作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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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骨跳完舞之后荣二郎睡得很香,骨头里隐约的痛楚让他满足,和以前看书后感觉到的疲倦不一样,锻炼后的痛楚反而让他感觉身体很舒服。
第二天继续锄地,荣二看着今天比昨天多锄的地暗暗欢喜,不用跟别人比,安十郎说得对,跟自己比,今天的自己比昨天更优秀就应该感到满足了,而且……荣二胖觉得跟自己比与跟他人相比更困难,因为与他人相比你不需要天天对照着,且能自我安慰自己在擅长的地方不会输给别人,但跟自己比,一天不看书自己心知肚明,有没有进步自己也清楚……
果然人最难战胜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