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大略显尴尬地回应。
“阁下,您的技艺我清楚,不过您还是先跟谢怀仁医生商量一下为宜。”
谢木川毫不在意地耸肩,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那位白发童颜的老者身上。
“老丈,依您看,这位躺在床上的病人状况如何?”
谢怀仁捋了捋长须,笑吟吟地说。
“他的病情,若是年轻人或许还有救治希望,但他已年迈,承受不住折腾。依我看,一是采取冒险之策,老夫尝试用银针导气法,以畅通他的经络。”
他接着说。
“用我的银针导气切割并缩小血管内的肿瘤,但……”
谢怀仁叹了口气。
“一旦失误,他将立即丧命,实在是下下策。”
周围医生听闻银针导气,皆面色大变。
“什么,谢怀仁老先生的中医造诣竟已如此高深!银针导气,那是最高级的治疗手段。”
“没错,听说这种玄气每次使用都会减少,不知道老先生储备了多少。”
沈博远听到银针导气,神情一凛,立刻认真对待谢怀仁,他听说过这种失传已久的疗法,难怪最近关于他即将成为中医协会副会长的消息甚嚣尘上。
谢怀仁依旧笑容可掬。
“另一种办法,就是让他尽量少活动,静心在病房调理。”
沈博远听完,咬牙切齿道。
“还请老先生试一试第一种方法!”
他知道,第二种方法等于坐以待毙。
谢木川听完,挑了挑眉,他依据《青囊医术》的内容,略带戏谑地说。
“您提出的两种方案,第一种是主动害人,第二种是让他自生自灭。”
众医生勃然大怒。
“不诊断就下结论?你这么自信?”
“这是银针导气,你懂什么?培养一股玄气至少需要几十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懂医术就敢胡言乱语!”
谢怀仁则面色微变,却没有动怒,声音冷了几度,问道。
“那么,你有何良策?”
谢木川在病床前来回踱步,拖鞋声回荡在整个病房,他望向沈家老祖沈震云,思索着《青囊医术》的内容缓缓开口。
“首先,你的那股玄气切割肿瘤非但不能治愈他,反而会增加阻塞,甚至可能割破脆弱的血管,哪怕一丝裂痕,也能取他性命。”
“其次,那股玄气并非用来破坏身体的!”
谢木川身后的医生一听,立刻激动起来。
"你有何德何能,竟敢指手画脚教导老夫,真是年少轻狂啊!" 谢怀仁面色铁青,拂袖一甩,寒声说道。
"那么,小兄弟你有何高见呢?" 沈博大听闻谢木川之言,不知他是真通医理还是故弄玄虚。不过,他此刻还寄希望于谢怀仁的方案,便开口问道。
"行了,这位小友不必再多言,就按照老先生的建议行事吧。" 医生们闻言,纷纷含笑点头,赞许沈博远深思熟虑,同时也暗中嘲笑谢木川。
谢木川无意间瞥见沈知意的目光,满是忧虑和哀怜。他琢磨着,床上躺着的应该是她祖父。他犹豫地捏紧手指,对沈知意存有一丝好感。想起上次她如此关心自己,甚至邀请自己去她家避难,他觉得应该有所回报,给她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