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人加上千绝一兽离开了凌仙宗。
白翎原想着化成原型驮着身体未愈的楚尘澜下山,被君翊以高空风大的理由拒绝了,有他这个免费劳动力在,哪还需要白翎插手。
当君翊兴致勃勃地用雪白的披风将楚尘澜围得严严实实,正准备将他打横抱起,就听楚尘澜唤了一声千绝,千绝兽原地又胀大了一圈,扬着毛绒绒的大脑袋嗷嗷地蹭着他的腿,来回蹭使劲儿蹭。
然后,楚尘澜在君翊眼巴巴的眼神中,爬上了千绝的背。
甩着空荡荡的双手,君翊凑过去整了整楚尘澜的披风袄子,顺便狠狠地踢了千绝一脚。因为有楚尘澜坐在身上,千绝躲都不能躲,硬生生地嚎了一嗓子,转头怒瞪他。
君翊挑了挑眉,他正是看准了这时候,千绝可不是一般的护主,要不然平时想要踢到这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楚尘澜从度娘那儿兑换了块卤牛肉,塞到千绝嘴里,安慰地拍了拍它的脑袋。千绝顿时伤也不疼了,火也不发了,它才懒得再跟这醋桶子计较,专心致志地啃起牛肉。
君翊继续眼巴巴。楚尘澜看都不看他,“没你的份。”多大人了还欺负自家灵兽,他把千绝送他那儿养了七年居然都没培养出感情来,平日里肯定没少干这种欺负人的事!
千绝啃了牛肉,鼻孔对着君翊轻蔑地哼了一声。君翊怒!一把将楚尘澜从它身上捞起,披风严严实实遮好往山下走去。
楚尘澜被君翊的动作一惊,来不及挣扎就被大咧咧地带进了人群。由于是大白天,凌仙宗上上下下,从提水的杂役到晨练的弟子,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前些天差点掀了凌仙宗的家伙,抱着个雪白的大团子气势昂扬地下山了!
楚尘澜拉了拉披风,保证绝不露脸,丢人的时候,能保住就尽量保住脸啊!!!事实上他的脸已经烧得红透,只是藏在披风下没人看得见。他缩在君翊怀里对着他腰上的肉死命地掐掐掐,一边小声地喊着“放我下来”,然而他使不上力的手腕又能用上多大劲,君翊脚步一顿,哼了一声,“别捏了,痒。”
度娘很和适宜地发出了节奏一层不变的“呵,呵,呵……”声。
“……”求还他一个软萌乖巧的徒弟,这糟心的家伙绝对不是他养出来的!!!
直到楚尘澜被君翊轻轻地放进了装饰豪华的马车内,他还在想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不在的这七年里究竟是什么,让他蠢萌的小徒弟换了一个狂霸拽的画风啊!!
……
凌仙宗主峰顶。
决云坐在榻上听着弟子的传报,气得直拍桌,“简直不知廉耻!”
外室突然冲进来一人,披头散发毫不狼狈,他扑倒在决云面前拉扯着他的衣衫下摆,脸上涕泪横流,“师傅,师傅!你救救我啊!我,我不想这样,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不要……”
“咳,咳咳咳!你这家伙!”决云岔了气,咳得惊天动地,一个劲地甩着腿,却被他紧紧抱住不撒手。“谁人不死?!老夫我离死也不远了,若不是当初我收你一条小命,哪轮到你活到今日!”
齐游已经有些疯癫,决云这些天也被他烦得没了耐心,两人僵持中,原铭走进来,平淡道:“将三师弟带下去。”
几名弟子得令,翻折着齐游的胳膊就往外压。从前不少被他欺压,现在他成了个丹田碎裂的废人,还落到他们手里,那可别怪他们偷偷不客气了!
“师傅也多加休息。徒儿告辞。”原铭对着决云说了声,转身退出房间。自从他发现了师傅掩藏起来的种种,渐渐看清了也疏远了决云此人。如今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知该作何感想。摊开手掌,手心一只莹白如玉的蛊虫的身体渐渐变红,师傅他又动了杀念……
日后,还是由他亲自看管吧。
……
白翎准备的这马车外部简单大方,内部却是宽阔舒适异常。此时,雇来的车夫在前头驾车,白翎君翊楚尘澜,再加一只小号的千绝,三人一兽待在马车里都不嫌挤。
主座用几层柔软的羊毛铺好,形成一张软塌,马车内的边角处都包成了软角,最大限度地减少了颠簸程度。楚尘澜半靠在榻上昏昏欲睡,白翎端坐在角落剥着原铭准备的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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