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倒转、天地回换吗,那是怎样的境界呢?“
紫阳紧紧右手紧紧扣在竹节上,眼中流露出一抹坚毅,转身离开了竹林。
“难得的痴人啊。”徐悲枳看向紫阳消失的那片竹林。
青函子为徐悲枳斟了一杯茶,“紫阳这孩子自幼便在他师姐的陪伴下长大的,那时候整个观内都不喜欢这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只有晓晓对他十分宠溺,晓晓于他而言既是师姐也像母亲一般。他的天赋是贫道见过所有后背修士中最高的,哪怕就是当一个炼体的纯粹武夫也会有奇高的成就,可他生性便不安分,你这一句话对他的帮助不可谓不小啊。”
徐悲枳摇了摇头,“无心之举,不值一提,观主若无他事我就先返回阴间了。”
青函子缓缓起身,笑着看向徐悲枳,“不着急,小友可愿跟我一起去师弟流云子那里?观看一番怎样治愈魂伤和道伤对你也会有一些好处的。”
徐悲枳看向远处昏暗的云海,想来时候还早,便点头应下,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山崖。
一刻钟后,两人来到藏经阁楼身后面的一处幽静院落,三个大字题在院落的牌匾上,《逐春舍》。
徐悲枳仔细观摩着字迹,”逐春舍,好名字,字写得也是极好,想必是出自濯阳子前辈的手中。”
青函子点了点头,“我这小师弟的一手丹青笔墨就连我也不得不佩服,毕竟是太一大陆少有的天阶符箓师啊,控笔的手法极其妙哉。”
两人走进了院舍,一段青石铺就的小路延伸到深处,一处假山挡住了后面的房屋,绕过假山后一处别致的小木屋映入眼帘。
青函子走上前轻轻叩响门扉,片刻后掌教长老流云子便推开了房门,将两人迎入房间。
屋内的陈设极为简单,外堂一个蒲团正对着道祖画像和香案,内室中摆放着一处床榻,濯阳子脸色惨白的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
三人站在床榻旁边,流云子叹道:“本来小师弟的魂伤和道伤便岌岌可危,今日这么一闹,将最后的精力都抽干了,无力压制伤势,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青函子拍了拍流云子的肩膀说道:“无妨,徐小友今日拜访正是来送魂婴果的,有了它魂伤便可无忧,再配上我白云观代代相传的一滴太清道液,小师弟肯定能化险为夷。”
流云子的愁容逐渐舒展,可还是有些沉重的说道:“师兄,那滴太清道液乃是我白云观的镇观至宝,更是你证道境的希望,这......”
说到后面流云子明显有些欲言又止,倒也不是舍不得宝贝,只是有些为难罢了。
“师弟,不必多言,修行一途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更何况怎能和小师弟的性命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