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如果她当初阻止他服兵役,如果前天她没有出现在战场上,那么他就不会中枪死掉……
“雷昂……哇哇哇……”
尔莎一下子趴在餐桌上痛心疾首的嚎啕大哭,楚斯年眉心揪紧,满目痛惜的看着小女人哭的双肩耸动,撕心裂肺的哭声像是一把铁刷子刷着他的心,一片血肉模糊……
伸手去抚摸小女人柔若无骨的肩膀,安抚的轻拍着,薄唇紧抿,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深不可测的黑眸有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转瞬即逝……
直到小女人哭差点昏厥过去,楚斯年这才将她扶了起来,搭乘一辆的士,回到这两天他们入住的酒店……
心率交瘁的尔莎在悲痛欲绝中沉睡过去,楚斯年至始至终陪在她的身边,听到她梦呓中呼唤着雷昂的名字是,眉心的褶皱便深刻了几分。
俯唇吻去小女人睡着还流淌的眼泪,满目柔情的注视着她,怎么都看不够……
修长的手握住小女人纤细的小手,低哑魅惑的嗓音从涔薄的唇瓣中飘了出来——
盛夏……从现在开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松开你的手了……
幽深的黑眸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之光……
几乎几夜没合眼的尔莎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一起床便看到楚斯年这张英气的脸庞,心中的憎恨瞬时涌上心头……
凭什么像他这种坏人就能好好的生活在世上,而善良的雷昂为什么受尽了磨难努力生活最终年纪轻轻地还要死掉呢?
看来,上帝也是胆小如鼠欺软怕硬的人,他不敢惹楚斯年,却夺走了雷昂的生命,对不对?
所以,她恨这个不公平且残忍的世界,更恨眼前这个人面兽心的人。
尔莎醒来,楚斯年唇角温柔的笑靥还没有完全绽开就被她眸底迸射而出的仇恨弄的骤然僵住,整了整表情,温柔的说道——
“醒了?”
尔莎腾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穿着酒店的睡袍,恶狠狠的瞪着他,怒气冲冲的问道:“谁给我换的衣服?”
不会是他这个禽兽吧……
楚斯年顿了一下,知道小女人顾忌什么,连连解释道:“你别误会,让我酒店服务员给你换的。”
昨天他很想为她洗澡给她换衣服,但他清楚的知道小女人现在恨他入骨,所以在她面前做什么事情都必须小心翼翼,三思而后行。
尔莎依然用审视的目光冷睨着楚斯年,去探究他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
楚斯年无可奈何的说:“你若是不相信,我可以找来昨天为你洗澡换衣服的服务员,你当面问她。”
尔莎这才把心放在肚子里,冷冷的说了句——
“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
知道她会这么说,可是楚斯年的心里还是因小女人这句冰冷嫌弃的话酸涩一片,带着幽怨的眼神听话的离开。
尔莎洗漱完,换了一件素色的衣服,因为作为雷昂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要去接他的骨灰……
当然,这几日一直寸步不离跟着她的楚斯年,任小女人怎么侮辱辱骂,硬着头皮故作刀枪不入跟着她一起去。
腿在他身上长着,他要跟那就让他跟着吧……
当尔莎看到镶嵌着雷昂穿军服遗像的骨灰盒时,她感觉这几年他为她撑起的一片天空瞬间坍塌,颤抖着双手捧住骨灰盒时,感觉像是有千斤重,压得她身体摇摇欲坠,压得她不能呼吸……
她没有像昨天那样嚎啕大哭,也没有小声嘤咛,死咬着唇瓣任凭泪水悄无声息的肆意流淌,顺着她尖巧的下颌一颗一颗滴在骨灰盒上……
雷昂,你不是说让我等你,等你回来娶我,给我一个安定的家……
这次你食言了哦!
看在这是你第一次食言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其实你的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个世界对我们太残忍了,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什么?你说你舍不得我?
我也舍不得你……要不……我去陪你好吗?
……
尔莎边走边垂眸注视着怀里的骨灰盒,眼前竟浮现出他如阳光般温和的笑容,她便用心和他说着只有他们俩人能‘听得见’的悄悄话,偶尔泫然若滴的小脸竟笑出声来……
听到笑声,楚斯年心里一阵发毛,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有些反常的小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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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雷昂的的确确是男二,不是打酱油的!透剧:二雨要给他去镀层金,不然真不是楚先生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