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
南玉说到这里,当初的疼痛仿佛现在都还能感觉得到。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白白净净手指纤长,这才想起当初的伤早已经好了,连疤痕都没有留下来。
宫里作践人的方法多的是,妃嫔都爱贤名,不喜欢直着说要罚哪个下人,于是便采用这些隐晦的手法。比这更高明更厉害的手法也多的是,这甚至不是南玉遭受过的最厉害的一次。
其实南玉初到常婕妤宫里伺候的时候,常婕妤要靠着她出主意帮她争宠,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后面她遭了常婕妤身边另外一个宫女的离间,常婕妤误会她想爬皇帝的床,这才处处看她不顺眼。
她那时候是真没有爬床的念头的,最大的想法也只是帮着常婕妤成为第一宠妃,然后她当常婕妤身边的第一大宫女,然后年龄到了,让常婕妤赏个诰命,然后风风光光的出宫去。只是可惜,常婕妤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胸大无脑。后来她听信另一个宫女的谗言疏远她又折腾她,半点情分不留,她也冷了心,由着她后面在皇帝面前作死。
她原本以为常婕妤死了她就解脱了,自荐到偏僻点的地方当差,离后宫这些变态女人远一点,她便也能活得逍遥自在,戚贵妃这个人抽的哪门子疯,偏将她要了过来,不是看重她,而是继承常婕妤的事业,继续可着劲儿的折腾她。
两个小宫女听完南玉的话,吓得连忙跪倒了地上,惶恐道:“采女恕罪,采女恕罪。”
南玉觉得这下马威下得也差不多了,笑着道:“看你们,你们又没做错什么事,恕什么罪。”说着弯腰将她们扶了起来,笑着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常婕妤,只要你们忠心待我,我是绝不会像那样对你们的。”
两个宫女马上表忠心道:“奴婢们一定尽心尽力伺候采女,绝对不敢有二心。”
南玉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原叫雪芽。”
“奴婢原叫翠芽。”
说着两人同时跪下来,道:“奴婢请采女重新赐名。”
南玉道:“算了吧,我不爱给人改名字,何况就我肚子里那点墨水,也取不出什么多好听的名字来。雪芽、翠芽,两种茶叶的名字,正好好记,就继续用这个吧。”
两人道了一声是,这才重新站起来。
南玉转身往内室的方向上走了两步,接着回过头来,指着桌子上放着的衣裳道:“将衣裳抱进来,伺候我试衣服。”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些漂亮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会是什么样了。
等试完了衣裳,然后尚膳局送了晚膳过来,南玉这才想起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加上昨晚运动量这么大,肚子早就已经空空了。
她饿得狠了,然后一不小心暴饮暴食起来,吃完晚膳捧着肚子差点坐在椅子上起不来,让雪芽翠芽扶着她绕着昭阳宫走了几圈才缓过劲来。
然后是沐浴。
她洗澡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所以让雪芽翠芽都下去了。她泡在浴桶里,一边舒服的叹气一边将泡满花瓣的洗澡水往自己身上脸上泼,另一边则想到,早上在长信宫里她是说了让皇帝一定要来的,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昨天晚上爬上龙床不算什么,别人也只道是皇帝一时兴起睡了她,对她未必有多上心。若是她能让皇帝连续两晚都来睡她,那她明天往后宫走出去才有底气。佛祖保佑,一定要让皇帝来呀。
怎么说她昨天晚上的表现都应该不错吧,现在又正是新鲜的时候,她就不信他舍得不来。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自己洗得白净净香喷喷的,脱光衣裳在床上等着他。
恰在这时,外面的门吱呀的好像开了一下,她有些心惊,连忙大声问道:“谁?”
外面并没有人回答,再细听又没什么声音动静了,于是南玉又觉得有可能是自己幻听了。雪芽翠芽就在外面,若真有人进来,她们不会不提醒她。
于是她继续洗呀洗,等洗好之后披上纱衣从浴房里走出来,结果却看到皇帝正斜躺在她卧室的一张榻上,一手撑着脑袋,另一手握着酒杯。
漂亮的凤眼微挑,俊朗的面容在烛光下仿佛会发光,酒杯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露出一副享受的神情,要多风流有多风流。
而张公公就跪在他躺着的榻边,手上端着酒壶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