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对呢?”封玄离接着问。
柳鸿轩沉默不语。
封玄离继续说道:“你这样的性子,我父皇喜欢,我其实也欣赏!”
柳鸿轩抬起头,封玄离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直言道:“我来帮你,不是想拉拢你!反而我觉得你应该坚持你所坚持的东西。如果和一个俗人一样,那也没有了父皇欣赏你的理由。不过我想对你说的是,我这样做,除了欣赏你的性格之外,还因为你是我侧妃的姐夫!”
“一个人洒脱固然是好事。不过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家人甚至女眷都照顾不好,让她们跟着你担惊受怕的话,那恐怕他也不是一个真的男人,充其量只是个自私的或者说是没有长大的男人,只考虑自己那点儿事儿!”
柳鸿轩不服气地说:“我为的是大晏国!”
封玄离笑了,“自己的小家都弄不好,怎么搞好大家呢?”
柳鸿轩又不说话了。
封玄离接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维方式,我建议你可以换一个方面去想,或许能够得到不同的答案。如果你发现你所坚持的一切,是错的,那就是你已经成长了。”
他沉吟一下,继续说道:“当然,我并不是说我所说的,就是对的,是错是对,还是要你自己去实践得来,自己去思考!”
说着,他已经走到大门口,“我先回府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免得府里着急!”说罢,洒脱地上了马车,车子飞速驶离皇宫门口。
柳鸿轩的头有点发木,他走到马车前,坐上,然后一直在想离王和他说的那些话。他做了防备,离王要收服他,可离王却没有说跟收服有关的半句话,反而和他说了一些别人从来没有说过的话,他直觉中认为离王是为了他好。他不知为何,有一种愧疚的感觉。
他的一些认识,好像被颠覆一般,并且有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他感觉他是错的,可又不知道错在哪里。
就好像你面对着一个等级高不知多少倍的人,他一眼就能够看穿你,你会不由自主地觉得他是对的,可却不知道自己差距在哪里。
柳鸿轩是个认死理的人,他不厌其烦地去想到底哪里不一样,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车子一路驶到柳府门口,他下了车,犹处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鸿轩!”一声嚎叫,把他惊醒。
他看到母亲飞奔着出来,身上的衣服已经发了皱,显然刚才是在床上躺着的,她手里还抓着帕子,可见之前那帕子是在母亲额头上的。他知道,母亲又不舒服了。
再向后看去,他看到隐有泪意的钟雪恩,一脸的倔强,可眼底的担忧,清晰可见。不知为何,他心疼起来。他不是不解风月,只是他觉得政事比自己的小家要重要,可是现在……
他不知道了!
“母亲,让您担心了!”柳鸿轩对奔到自己面前的母亲说。他抬起头,无声地望了妻子一眼,没有说任何话。
柳母激动地捉着他的两个胳膊,叫道:“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儿?怎么样?”
柳侍郎在后面清了清嗓子说:“屋里说,别在外面让下人笑话!”
钟雪恩忙上前扶了婆婆,并不看柳鸿轩。
柳鸿轩的目光扑了个空,对她这样冰冷的态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成婚这么长时间以来,其实两个感情还是不错的,相处很好,像这样冰冷的样子,从来没有过。
进了屋,柳侍郎问他:“听说是离王爷跪到皇上面前把你救出来的?”
柳鸿轩点了点头。
柳侍郎严肃地说:“这次你真是太鲁莽了,皇上的事能是你管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皇上迁怒下来,或许整个柳府都要跟着你倒霉?”
如果是以前,柳鸿轩肯定不会想这些,就算父亲说了,他也会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是今天的事,让他明白,似乎有时候你想一人做事一人当,可能皇上并不想和你讲理!
可以说这次的事儿,算是个教训,他不是心里一点都不明白,再加上离王的话相当于重新把他的思绪给整理了一遍。
他没说话。柳侍郎又说:“你出事儿,别人都躲得远远的,只有离王肯为你求情去,在御书房跪了半宿。这一切都多亏了你妻子与离王侧妃的关系。否则的话,柳府真要被你连累了!离王好心把你救出来,你要是再不识趣儿地去招惹皇上,那可是把离王也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