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绣守了他大半夜,到了早晨,那人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嘴里还叫着,“水,水。”沈容绣连忙又惯了他几口水,那人幽幽睁开眼睛,看见了一旁拿着水壶的沈容绣,喘着气道,“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沈容绣点了点头,“你既然醒了,我赶紧带你到最近的镇上去吧。”她刚想扶那人起来,那人却摇摇头,“姑娘,没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如今只是撑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罢了。”他从胸口掏出了一小块铜牌,“那些人以为拿走的是真的吗,哼哼,他们都不知道是被我给耍了!”说着,他就咳出了一口血来,沈容绣赶紧拍了拍他胸口,“都这样了,大哥你别说话了,我带你离开这里。”那人抓住沈容绣的手臂,“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是没法再守着这铜牌了。”他望了望沈容绣,不舍的将铜牌交到了沈容绣手里,“千万不要让它落到那些人手里。”沈容绣接过铜牌,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诶,那些人是什么人啊!”那人艰难的吐出了“飞鹰纹身,魔,魔教,”就闭上了眼睛。
沈容绣拿着那铜牌,一看就知道是要人命的东西,她哭丧着脸,“大哥,我可以不收吗?我是坏人还不行吗?您别死啊!拿着这种拉仇恨的东西,我只是一个炮灰啊,分分钟挂给你看的啊!”
最后,沈容绣叹了口气,拉出脖子上的平安锁,施了一个巧劲,一掰,那平安锁就分成了两半,空间竟是空的,沈容绣就把那小铜牌放进空心处,又将平安锁拼回原样,放进脖子里,拉了拉里衣,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看看四周没有什么人,就骑上马走了。
等到出了林子,沈容绣放慢了速度,在大道上慢慢前进,诶,她摸了摸平安锁,摇了摇头,老天真是给了我一个大杀器,即使死了还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好歹说清楚再死嘛,真是麻烦啊!这样想着,突然,糟了,在不快点的话,今晚上又要露宿野外喂蚊子了!绝对不能这样!她就扬起鞭子,“驾!”加快了速度,终于在天快全暗的时候到了安北镇。
天字一号房内,坐着一个姿态风流的俊秀公子,他慢慢喝了一口茶,萧应九摇了摇扇子,桌上放着自家大哥给自己的八百里加急,说是加急,也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说是要自己下个月去什么什么山庄,参加一个老头子的寿宴,萧应九摇了摇头,无趣,真是无趣,给一个糟老头祝寿,还不如去金陵听那儿的美人儿唱曲的呢!这样想着,他觉得自己还是尽早动身好了,反正这巴掌一点大的小镇,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他从来就是一个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晚上人家一般都是来投栈,可偏偏他是要离开的,还真是个怪人。他推开门,走下了楼,笑吟吟的走到柜台前面,“店家,我要,”话还没说完,旁边就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子的声音,“店家,一间上房。”他笑了笑,来了点兴趣,转过头,就瞧见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姑娘,看起来十七八的样子,似乎赶了很久的路,脸上都沾了些风沙,即使有些倦容,依旧是一副清丽逼人的模样。她黛眉轻点,眼睛里似乎有一股清泉要流出来,闪着盈盈水光,偏偏还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个让人看了一眼就忘不掉的好姑娘。
这样想着,萧应九就对着她和善的笑了一笑,故意用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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