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有万余人马,
这样一来,不管董卓是去威慑并州的南匈奴还是黑山、白波之贼,亦或者借机插手雒阳中愈演愈烈的朝堂争斗,兵力都是足够的了。
谈到招降的凉州叛军时,董卓眼中精光一闪,目视李儒说道:
“营中招降的凉州叛军已打散至各部之中,先前又于俘虏营中削弱、离间彼辈,如今皆无异动,彼等原先亦是骁勇善战之徒,如今正好为我所用,只是还有部分‘流寇’还散落在各处,如今大军移营,却是还需费些心力对付啊!”
下首的李儒闻言立马收敛精神,此前养寇之计正是他为董卓谋划的,虽然计谋赶不上时局的变化,未能够完全施展开来,但如今大军移师在际,若是在此事上出点什么差错,那就是变成了自己画蛇添足、自找麻烦的笑话了。他连忙拱手向董卓禀报道:
“主公,先前之计,不仅养寇,亦可养军,彼等‘流寇’劫掠富家,攻破坞堡,所得财货悉数暗中流向我军营中,由儒亲自掌管,充实军需。如今大军移师河东,也可一举收编彼等,增添人马,以壮声势!”
“嗯,彼辈之中若有可用之人,倒也不妨收为我用,当年阿多亦不过是边鄙一盗马贼耳,为我所用,如今也是立功颇多。此时,依然交由你去办,谨慎行事,莫要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中!”
董卓听完李儒养寇之计的“妙用”之后,也颔首不再询问,一并交由自家的智囊李儒来处置。
两人随后又谈了一些移军之事,眼看诸事皆毕,察言观色的李儒正打算行礼告退,不料沉吟之中的董卓却还有事,他突然浓眉一抬,虎眼一睁,压低声音谨慎说道:
“眼下我就要亲自率军前往河东,这三辅之事数日之间也需了结,不过在临洮的基业,却是万万不可舍弃,原先我在三辅布局,一有事变,凉州之兵数日可至,可如今移师河东,与凉州千里之遥,重山阻隔,为防不测,这凉州之事,也需遣人前往布置了,当下凉州大乱,提前布局,当可收画策之功!”
董卓出身凉州,他年少好游侠,又膂力过人,能够双带两,左右驰射,武力和豪气都是闻名临洮的,曾经和远近各部羌人部落的首领都相交甚厚。虽然后来他以六郡良家子的身份入羽林,踏上从军之路,半生戎马转战,但是在凉州临洮老家的基业却一直没有放弃,先前是兄长董擢在打理,兄长逝去之后,还有自家的老母亲在勉力维持,眼下自己要转战并州,甚至可能会借机去插手朝廷上的争斗,这家中的事情却是不得不提前安排了,而且听说陈仓大败之后,韩遂带兵攻杀了王国,凉州开始陷入大乱,这等浑水摸鱼的机会,也是不能够轻易就错过了。
李儒听到董卓的话,已经大概知道董卓的潜在的意思,他脸色微微一紧,知道董卓定当还有下文,所以颔首称是后,就静静等待董卓后面的话。
果然,董卓顿了一顿之后,又继续说道:
“阿如今身在雒阳,营中阿越需执掌兵马,又终究是疏族,我意由你和阿璜前往凉州,文优,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