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楚笑了笑没有回应。
相伴多年,若说以前嬴政真的考虑过将他囚禁起来,那么他现在已经把这句当成甜蜜的情话,只有在撒娇的时候才专门拿出来说给秦子楚听。
他窝在嬴政怀中,任由嬴政展开自己的身体,竭力放纵,整个过程表现得极为柔顺。
嬴政摩挲着秦子楚的脊背,嘴角勾起满足的笑容。
他凑上前亲了亲秦子楚的脸颊,指尖落回到秦子楚留下无数痕迹的身上细细摩挲。
“竟然累得沉睡过去了。”嬴政再叹一声。
他沉吟片刻,帮秦子楚拉好被单紧紧裹住后,自己起身唤来宫奴穿好冕服走出寝房,回来前院。
整个院落被中车卫士们严密看守,连一只偷嘴的老鼠都无法随意进出。
“赵佗,你的伤势如何了?”跨出二门前,嬴政顿住脚步。
他的视线落在带着一群中车卫士单膝跪在地面的赵佗身上,略带关心的低声询问。
赵佗激动的涨红了脸,赶忙回话:“国主,只是臣只是被那名大力士甩出去的时候脱臼了而已。太医当日就为我接上了手臂,绝不会留下病根的。”
嬴政点点头,眼中滑过一丝满意的神色,对赵佗宽慰道:“无法抵挡那名大力士并非你的错误,不要自责。寡人尚有任务要交由你来办。”
听到这话,赵佗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他立刻叩首,正色道:“中车卫士愿为国主肝脑涂地,百死不悔!请国主下令!”
嬴政摆摆手,给赵佗递了一个颜色让他跟上自己。
赵佗马上起身,紧紧跟在嬴政身后。
哪怕身在院落之中,赵佗的神色也十分警惕,并未因为处在安全的环境就认为绝对不会发生意外。
嬴政一边走着,一边低声说:“寡人来到沛县的时候,感觉此地守卫军十分松懈。你去将县长、县丞、县尉、亭长、狱吏都传唤来,查一查这些人中有没有借职务之便谋取私利、欺压百姓的。若是发现了,严惩不贷;有尽心竭力完成职务的人,也一并推荐上来。”
此时万户才能够称为县令,不足万户称为县长。
沛县虽然占地极广、人杰地灵,却偏偏是个不足万户人口的小县,总管此地的官员连县令都没机会做,只能当一个可怜巴巴的“县长”。
因此,赵佗实在不能理解为何国主会想要从这地方寻找人才提拔上来。
但他不是多嘴的人。
相反,赵佗还是一个极为明白谋虑的人。
因此,他从不反驳嬴政提出的要求,只管将国主下达的命令做到最好。
得到嬴政的命令后,赵佗立刻拱手离去前去处理此事。
武姬的酒肆之中,刘邦扔掉一枚干瘪的黄豆,拧着眉头一脸的怒气。
他身边的年轻男子推了刘邦一把,高声道:“大哥,皱什么眉头,有不方便的事情,兄弟替你收拾那群不得消停的小混球。”
刘邦听了夏侯婴的话,强行撑起一抹笑容,但很快勾起的嘴角又落回原位。
他低声道:“此事你管不了,不要插手。”
语毕,刘邦神色更显沉重。
他视线在酒肆之中绕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之后他们四人之后,才压低声音道:“前几日我捡到了一个有赵国口音的外乡人,他自称要进来寻找身为楚国人的小主人。我见他不像是普通百姓,带着结交一二的心思把他带进城,暂时送到武姬的酒肆,让他修整一二。结果等到我从大营训练回来路上,武姬竟然急急忙忙的让人给我传口讯,说那个赵国口音的小子竟然主动冲到秦王政的面前去,还被秦王十分怜惜的抱到了马背上带走了——你们说此事是不是太蹊跷了。”
不懂这些枝枝绕绕的屠子和夏侯婴听到刘邦的话都目瞪口呆。
夏侯婴更是个口没遮拦的莽汉。
他脱口而出:“大哥,你说那个赵国口音的小哥不会是我听他们提过的那个吧?漂亮的像个娘们似的那个?——他会不会本来就是秦王政的娈宠,觉得咱们沛县荆楚人多,故意骗你呢?”
一直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的萧何登时瞪向夏侯婴,沉声道:“阿婴,慎言!”
夏侯婴被萧何压了一句,尴尬的红了脸。
过了一会,他挠挠头,压低声音开口分辨:“你们别不信我说的话——大哥不是也见过吗?要是不好看,他那么个就跟兄弟们只见过一次的外乡人,能闹得全县都快知道长得好看了?武姬长得够水灵了吧,据说那青年的相貌和身段,十个武姬都比不了。一个男人长成那副德行,还被秦王政亲自抱走的,不是这种关系,谁信呐?”
夏侯婴的话十分粗鄙,可说起来也在理;但刘邦心里就是有一种感觉,事情不是这样的。
他有些迟疑的摇摇头,再一次开口:“那个小兄弟跟我说过他是一名书生。读书人不是都心高气傲的吗?他怎么会给人当娈宠呢?”
刘邦说着,瞥了一眼“心高气傲”的萧何。
平日里不喜欢被人打趣的萧何这一次却难得没有生气,他也皱着眉头,神色迟疑。
四个人不由得都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萧何忽然开口说:“听闻上王派兵灭掉了韩国和赵国之后,将两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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