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动作,垂首跟在秦子楚身后,悄无声息的走进房间里。
扶苏只是身上难受,又不是缺困倦,所以心中有事儿的他此时并没睡着。
一听到秦子楚熟悉的脚步声,扶苏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一咕噜跑到他面前,唤了一声:“伯父。”
秦子楚看到他长袍下光着的脚丫,伸手在扶苏额头弹了一下,伸手直接把他抱回到褥子里坐好,用被子紧紧裹了一圈之后才责备的说:“得病了,还光着脚往地上踩!”
扶苏撒娇的抱住秦子楚手臂,小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软绵绵的说:“伯父,我吹风的时候才有点难受,你不要着急。”
秦子楚伸手在他烧得发红的脸蛋上轻轻掐了一下,对着讨喜的孩子实在没办法生气太久。
他终于叹了一口气,耐心的叮嘱:“我把太医带来了,你可不能又说药苦不肯吃药。”
扶苏刚刚还亮晶晶的眼神霎时变得暗淡不已。
他可怜巴巴的扯着秦子楚衣袖推脱道:“伯父,我真的不那么难受——药能不吃了吗?”
秦子楚温柔的看向扶苏,在他脸上摸了摸,柔声道:“真的不难受?”
“嗯!”扶苏立刻点头,眼神中充满希冀。
秦子楚微微一笑,飞快的打破了他的期待,残忍自私冷酷无情的说:“那也要喝三服药。”
他给了太医一个眼神,太医立刻跪在扶苏面前将手指按在他腕脉上诊断起了脉案。
秦子楚眼见太医又让扶苏张嘴看了看舌象之后,很快在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写出一副药方。
随即,秦子楚直接对项藉说:“拿方子送去煎药,一会我亲眼看着小公子吃药,不能让他再躲过去了。”
扶苏这孩子聪明又会撒娇,古灵精怪得秦子楚时常没辙。
“谨遵圣命。”项藉应答的声音高了不少,转身就走。
扶苏霎时一个眼神瞪了过去,气呼呼的鼓着脸颊,可眼神却十分委屈。
他转回头看着秦子楚,泪眼汪汪的说:“伯父,汤药好难吃,扶苏不喜欢,扶苏不要吃。”
秦子楚微笑着看着扶苏,点点头,口气平淡的说:“良药苦口利于病,这时候撒娇没有用。”
“行了,躺下好好休息。等一会药煎好了,我再喊你起来。”秦子楚说着伸手蒙住扶苏的眼睛,催着少年赶紧入睡。
扶苏像只小猫似的在秦子楚掌心蹭了蹭,微微嘟着嘴唇蜷成一团,低声说:“伯父真温柔,和爹爹完全不一样。”
秦子楚笑着说:“嬴集本来就不苟言笑。你家中严父慈母,这也很好。”
听了这话,扶苏像个小大人似的叹口气,撇撇嘴遗憾道:“比起我,母亲更喜欢爹爹,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关心我。”
一个称谓已经道尽了扶苏在父母之间的亲密值。
秦子楚有点心疼的轻轻摩挲着扶苏的手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候,扶苏已经自己缓过情绪来,嘴角轻轻卷起,将睡未睡的含糊道:“爹爹和母亲感情好对我才好呢——我不想要庶弟庶妹。”
秦子楚简直不知道该如何看待扶苏过于成熟的心智,只觉得秦国这些孩子都早熟得令人心酸。
约莫过了两刻钟,项藉端着一个小碗走进来。
他看向已经窝在秦子楚腿边睡着的扶苏停住了脚步。
秦子楚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项藉,项藉马上单膝跪地,将药碗稳稳的举到秦子楚面前。
秦子楚一接到碗,立刻压着声音说:“怎么这么烫?你的手有没有伤到?”
项藉摇摇头,用比秦子楚更轻的声音回答:“太医说小公子的药要趁热喝。”
听到项藉的回答,秦子楚终于忍不住挑破自己看出两个孩子之间的古怪气氛,道:“现在不和扶苏闹别扭了?”
项藉面色不变,只是垂下了头。
过了一会,他才开口道:“项藉的祖父死于秦将之手,项藉的母亲因为谋反被牵连,贬入咸阳宫为奴。我项氏一族可说与秦国有血海深仇——项藉,已经懂得这些了,上皇为何还让我陪在小公子身边?”
秦子楚看着他,认真的说:“这要看你如何定位自己的身份了。”
语毕,秦子楚唤醒睡得迷迷糊糊的扶苏,将苦涩的药汁吹到容易入口的温度后喂给他。
项藉跪在地上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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