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沉夜中,有一道几乎无法和墨色分辨出的影子在神农堂卧房的房顶上轻轻跃了下来,是个成年男子,身手矫健武功不俗,但似乎最近受了伤还没痊愈,行动略显虚弱吃力。
只见蒙面黑衣人站在院子里仔细环顾一圈,确定没有被人发现以后,便轻手轻脚地来到冷云昔卧房门口。
却踌躇半天没有推门进去,整张脸唯一露出来的眼睛里没有什么情愫的涌动,可微微颤抖的睫毛暴露了他。
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黑衣人还是缓缓推开了雕花房门,绕开十二页屏风缓步走到了内盒。
冷云昔正安静地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被子只盖到了胸下,手也不规矩地放在身侧,红唇微微张开,眉头依旧轻轻蹙着。
屋里没有月华洗练,也无烛光幌幌,只有一颗夜明珠置于案几上,散发着柔美的光,将整个屋子照亮了些许。
夜明珠的光照在冷云昔脸上,显得她皮肤更加白皙透彻,眉眼五官也恍恍晕开,有一种平日里素来难以见到的温柔朦胧。
黑衣人站在屏风前立定,突然不肯再向前一步,只是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仔细看着她,从头到脚,一点细节都不肯落下。
他的眼尾微微上扬,是好看的桃花眼,右眼眼角旁还有一颗不太明显的黑痣。只是眼底情愫复杂,似乎在努力抑制着某种名为心动感觉,他的眼神闪烁,愤恨,嫉妒,惋惜,哀叹,种种伤痛涌动。
突然,他瞳孔微微颤抖收缩,桃花眼一眯,是眼尖地发现了她身上的伤口,累累交错,清理过后还是红肿露肉,所敷的药膏也已经被吸收得所剩无几。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地走上前去细细看着她的伤口,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狠戾,眼角余光却注意到了旁边矮几上放着的白色琉璃瓶子。
黑衣人起身拿过瓶子,打开后放在鼻下一闻,和她伤口处上的药是同一个味道。心下确定这就是冷云昔要擦的药,便握在手中,往床边走去。
他确定迷药的药效强劲,况且冷云昔又是才受伤不久非常虚弱,根本不会因为他有所动作就醒来。
轻轻解开冷云昔的里衣,露出鹅黄色中间绣着白粉荷花的肚兜,几缕柔软有光泽的墨发垂在胸前,饱满圆润的前胸随着她的一呼一吸起伏,让黑衣人的手忍不住轻轻抖了一下。
这应该是男人都无法抗拒又渴望的景象,他也不例外,喉头轻轻滚动几下,觉得嗓子又干又燥。
闭上眼睛皱起眉头,他似乎十分抗拒这种生理冲动,周身散发出一种冰冷狠戾的气息。待再睁开眼后,桃花眼中又是一片毫无波澜,眼底沉沉的平静。
他打开琉璃瓶子,将里面的透明药露倒一些在手指上,动作轻柔地敷在冷云昔红肿的伤口上。全部擦好后,他又给她穿好衣服,整理好衣襟,伸手将她一缕额发拨至耳后。
黑衣人起身将白琉璃瓶子放回原处,又回到床边拿起冷云昔的双手放进被子里,给她把被子提到齐肩处盖好。
离开前,他将冷云昔细细看了一遍,便转过身再无留恋地退出房间跳上屋顶,身影隐匿在浓浓黑夜中遁去。
他再也不会因为除了他目的以外的其他不可控因素而有一点点分心,想要完成愿望,总是要放弃些什么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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