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别无选择了,我们只能先在城里找个地方安顿下,祈祷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想了想,绿荟继续郑重地说道:“现在官兵们大概还在地牢里搜索着我们,希望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已经逃了出来,否则皇城必定会封住各个出口,到时我们就等着被瓮中捉鳖了。所以,我们务必要快!”
其他人也不再有异议,开始加快步伐。虽然身子已经疲惫得不足以支撑匆忙的步履,众人还是咬着牙一路狂奔,从皇宫东边一处疏于防守的侧门处逃了出去。走时还不忘换上了被她们亲手解决掉的守门士兵的服装。
出了宫门,四人一路往东南边走,进入了北弋城的闹市区,北弋的商业区就位于城的东南方向。为掩人耳目,四人分成了两拨投栈,绿荟和朝颜一间,芸儿和凝霜一间,并换下了身上士兵的服装。
由于在狱中收买狱卒时把钱用得差不多了,朝颜她们更是身无分文,无奈之下绿荟只好把身上带着的那条公孙黎再给她的腰带给当了。她现在只希望腰带在别人当走之前她能赎回来。
万花筒,腰带,这么想来,每次都是公孙黎再送给她的东西在生死关头救了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宴会上时她已经顾不得去想其他人,只知道迷糊中她好像看到了他也和丹青宫等人搏斗起来了。他的手臂是受了伤的,不过好在那天宴会丰尚他们也在,希望他没事。
想着想着,绿荟的心揪了起来。他一定又会骂她“疯女人”吧,自己跑过去“送死”,不是疯是什么?她还能想象出他那暴怒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相逢后,她的嘴上虽然总跟他较着劲,但心里还是默默地感动着的。他应该是真的关心她的吧!不管了,就让她一厢情愿地认为是吧!只是,为什么想着想着,她会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很冰冷,如果她还不断地假想出无数的敌人,还怎么活下去?所以她宁愿往好的一方面想。哪怕是自欺欺人!
这么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和他们相见,还有陆瀮,小草他们。人在落魄时总会特别的怀念起曾经的一丝丝温暖,一遍遍回味,一遍遍咀嚼,直至有新的温暖取替它。
甩掉悲天悯人的情绪,还是继续硬着头皮面对残酷的现实吧。绿荟心中无奈地想到。
晚上,四人又集中在一起商量明天的逃跑计划。
绿荟首先发话:“此地不宜久留,明天一定会有大批官兵来搜城。我们只能在这里逗留一晚,养足精神,明天就离开这里!”
“去哪里?”剩下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东漓!”绿荟回道。
芸儿似乎有点不解,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不是应该去南稹吗?我们要去那里偷取‘幻蛊’的解药哦!”
绿荟点点头,道:“南稹是一定去的,只是先绕道东漓!”
芸儿更加不解了,“北弋去南稹的话,不是取道俞凉更近吗,何必大费周章绕去东漓后,再绕到南稹?”
绿荟知道她们肯定会问,于是详细地给她们解释了一下。
北弋在崇野的正北方,南稹在正南方,从北弋到南稹有三条路线可走,中转站分别是东漓,俞凉和西旬,但是只有经过俞凉的这一条线路是直线,距离是最短的。
她们的首选当然是这条线路,但是她们能想到的,别人肯定也想得到。而且,有心人都会知道北弋和南稹之间的交易,无论明的暗的,相对其他地方都要频繁,而他们当然也会选择最近的路线。
俞凉之所以成为南北交易的重要关口是因为这一带内河航运发达。俞凉以平原为主,气候宜人,降水量也丰富,致使河流流量丰富,有利于通航,已经成为了南北贸易的必经之地。而贸易越频繁,这条路上沿途的关卡就会增多,对于即将被全国通缉的她们来说,必然不利。
现在的她们,人多的地方最好避而远之。
排除了俞凉,剩下的是选择东漓还是西旬?私心来说,绿荟还是想去东漓开开眼界的。东漓,于绿荟而言确实是一个神秘而又充满诱惑的地方。东漓的在物派是几大学派中最后才崛起的学派,但是呈现后来居上之势。尽管是后起之秀,还是比中国古代物理学的出现推前了整整几百年。
在这样的一个大背景下,绿荟如何能心不向往之?不仅如此,他们学派的领导人也是充满神秘的,几大学派中,绿荟最不了解的也许就是东漓的宁家人了,宁缺她就只在荆山加冕大会上见过一次,这次的皇帝大婚他也是缺席的,仅仅派了他的一位堂兄代为出席。
相传他原是少年白发的形象,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尊称他为“智者”,后来自己发明了一种神药,头发又黑回来了,所以绿荟在荆山加冕大会上看到的宁缺还是一个满头乌发的翩翩少年郎。
众人听了绿荟的解释,也认同先到东漓,等风声没那么紧了再到南稹。
看到大家都没反对,绿荟来个总结发言:“那就这么决定了。明天官兵搜城,大家各自小心点。年关将至,街上人流必然增多,官兵的盘查也会比较困难,我们就趁着人多赶紧溜出去!”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绿荟面色凝重地嘱咐道:“还要切记,小心黑衣人!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而且他们不会顾忌百姓,行动起来比较方便,我们一定要时刻提防他们的突然袭击!”
这群黑衣人确实搅乱了她们的心,来路不明,出手狠辣,行踪不定,也清楚知道地牢的密道在哪,绝对不容小觑。
众人点了点头。到此,集会结束,芸儿和凝霜回到了自己的客栈。今晚,又将会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