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把我放在里面清洗。
我没有醉到那个地步,可我坐在浴缸里,他蹲在一侧轻轻帮我擦背时,我心里的百般滋味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这是我们相老之后的镜头,如果……如果我们真的能相守到老的话,有一方老得不能动了,那另一方一定会帮他细心温柔的擦背。
后来他的指尖轻轻抚过我胸口上的伤痕时,我本想把真相告诉他,可浴室门外突然响起司德的声音:“少爷,我不得不打扰你们,太太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
傅廷植的目光深了深,他看向我,我微笑说:“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他点点头,亲了我唇上一下后起身出去了。
这一夜,我想要不是喝了酒,我绝对会睡不着。
最终天快亮的时候,突然做了一个可怕却想不起来过程的梦把我给惊醒,我头痛欲裂地坐起来后,披上外套去婴儿房里看子睿,竟发现儿子不知怎么的居然发高烧了。
我连忙叫醒安姐,安姐惊慌的去叫来司德。
我们简单商量了一下,小孩子发烧不容小觑,还是只能去医院里看看。
正好和傅老爷子就在一个医院,傅廷植接到电话后也赶过来了,医生说可能是着了凉,做些物理治疗,再留院观察就没事了,没想到,正当我们两在病房里心痛的陪着儿子时,傅太也来了。
她当然不会给我好脸色,但对孩子又是另一种表情。
她去摸了摸子睿的额头后,把安姐叫过去在那里骂了几句:“我告诉你,这可是傅家的大孙子,你不懂事,没教养也就算了,还不会好好带孩子,要是他有点什么,我看老爷子出院了不让你好看。”
这话里有话分明就是在骂我,和安姐又有什么关系,我忍耐着没出声,傅廷植到冷声回她::“安姐是我君临堡的人,要是她真的做得不好也是由姜珂来说,你老就没必要再这里动气了。”
傅太顿时很下不了台地看着傅廷植,她没想到傅廷植已经开始这么抵触她,便直接说了一句:“廷植,不是妈妈多话,你想啊,你爸还在那边住着院呢,现在子睿为什么会突然发烧了,是不是故意想要把你给引过来,所以才会让孩子……”
话突然就打住,因为傅廷植正扭头看着她。
而我在心里却觉得这傅太真可悲,她居然连这个都想得出来。
眼见讨不到什么好,傅太只好说:“那行,看样子我这妈是白当了,我回去照顾你爸,不多嘴。”
话完她转身就出去了。
傅廷植这才跟我说:“别理她,照顾好自己的儿子就行,别有用心的都可以忽视。”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接了个电话后,表情有些凝重:“国外的一家分公司出了些问题,我昨天就是想要过去处理那边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叶琛的话。
近段时间以来,白瑷和傅家二老的计谋,再加之因为这件事情我离开了君临堡,这一切都让傅廷植有些心力交瘁,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他有多强大,总会在判断上有偏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