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车进城吗?多少钱?”破旧不堪的面包车前,一个姑娘站在车门口,她声音清脆,原本吵闹的车厢立即安静了下来。那姑娘扎着高高的长马尾,又黑又直,长长及腰,穿的十分休闲,不像是农村姑娘,与这辆破车很不搭。
“二十块,别嫌贵,爱去不去!”一脸肥肉的司机爱答不理的回答。
他这车是往城里运客的黑车,车子已经到了报废年限,车窗的玻璃都关不严实。从这地儿到城里,没有客运车,这司机脑子活,看准这条发财路,低价购买快报废的车,超载接人送人,别看票价高,生意还行,这是村里人到城里的唯一途径,这几年下来,赚了不少钱,但车子还是那辆破车子。
车门口的女孩儿从衣服兜里掏了半天,拿出张二十元的票子,交给司机。
司机拿着钱,头王车后一指:“上车吧!”
那姑娘没带什么行李,只有一个贴身小包,与车里大包小裹的村里人形成鲜明对比。她没往后走,寻了个车门的位置坐下,里侧坐了个大妈。
又等了一会儿,车子又上来几个人,眼瞧着人都满了,这黑车还不走。有人不耐烦了,催促司机:“司机,啥时候开车啊?人都坐满了!”
司机冷笑了一声,脸上的肥肉颤了颤:“满啥满,过道还没坐人呢,等着!”看这情形,司机对超载赚钱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车上的人都是到城里有事的,怕被赶下车,也只好忍气吞声,继续等着。拥挤的车厢内,各种气味混在一起,有的人毫不客气的抽上了烟,甚至还有人为了舒服,把鞋都脱了。
大概是车厢内的气味熏的姑娘很不好受,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旁边的大妈好心递给她一个热乎乎的煮鸡蛋:“姑娘,吃点东西,一会儿容易晕车。”
那姑娘礼貌的接过鸡蛋,道过谢后,就把鸡蛋握在手里,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大妈是个热心肠,见她这样子,问她:“姑娘,不舒服?”
姑娘摇摇头。
大妈爱唠家常,问她:“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一看你的样子就不是本地人,姑娘来这干啥啊?”
那姑娘原本在溜号,随口答:“看猫。”
更年期的大妈杀伤力不能低估,嗓门极大:“看啥猫啊?跑这么老远?”
“不,不是猫,是看树。”那姑娘回过神了,立即否认。
“看树也够稀奇的呀!”
“我是来旅游的。”姑娘显然没辙了,又找了个说法。
“我们这个破地方,穷的跟什么似的,有啥可旅游的啊,你们城里人就是好奇,好日子不过,偏要跑我们着破地方受罪。”大妈很不能理解这姑娘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旅游的做法,喋喋不休的讲了一大通。
讲着讲着,大妈忽然说:“要说猫,我们村里还真有一只猫,死相可惨了,还死的特别诡异,至今村里还没人敢把它的尸体从树上弄下来。”
姑娘只是听着,没接话。
车上又上来几个人,车子终于开了。
没开几步,那姑娘忽然站了起来,大喊着:“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师傅没理会,那女孩儿离开座位,跨过过道坐着的人,直接走到车门,态度坚决:“师傅,我要下车!”
“你有病啊!车都开了,下啥子车啊!”司机是个横的,见这姑娘挺瘦弱的,说话的态度就更横了。
那姑娘镇定自若:“我要下车,这车会翻车,车毁人亡。”
“靠,小姑娘说啥话呢,怎么咒人啊!”司机脚踩油门,恶狠狠的:“要下车就快滚,告诉你钱不退!”
姑娘顺着打开的车门往下走,突然停住,抬起头那大妈看了一眼,然后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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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易他们离开村子坐的还是那位马车师傅的车。
马车师傅本来是早上赶车送媳妇儿进城看女儿的,送到车站,花了二十块钱买了票把媳妇儿送上车后,他驾着马车往村里回,就顺路搭上了想进村的赵易和张小胖。
师傅是个实在人,见赵易他们从村子出去没有车,二话不说,也不嫌辛苦,又套上马,把两人送回车站。
张小胖连忙道谢:“师傅,谢谢你啊,不然,我们兄弟俩还不知道咋回去呢!”
马车师傅一边驾马一边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一听到点稀奇古怪的事,就削破头想往这犄角旮旯的地儿钻,啥也不管啥也不顾。”
张小胖不好说啥,干赔笑。
马车师傅又说:“昨天那姑娘也是,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都寻思啥呢!”
听到这里,赵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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