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淘你……”杨壕丹一直都不相信淘淘是恶毒的,即使她是诡异的,是个怪物,他也没觉得淘淘恶毒过,可是,如今就是在他眼前,淘淘拿着利刃一般的东西,刺穿了一个女人的心脏。
他这一看淘淘,却借着没有熄灭的车灯,看清了淘淘刺穿彭云罗心脏的东西,是一条黑色的类似于绸带的东西,仔细一看,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
这哪里是一条黑色的绸带,这分明……就是淘淘手中的那根巨大的毛笔画出的一道墨迹,直直的,带着墨汁的方向和润泽,凭空画在空气中,仿佛这空气就是一张上好的宣纸。
淘淘的惊慌失措一闪而过,立即变的面无表情,把杨壕丹当做了空气,转头看向赵易,声音冰冷:“赵易,你最好离彭云罗远点。”一边说,她一边从彭云罗的心脏里收回那道墨迹。墨迹被一点点抽回,在空气中停留了几秒,最后化成一滴滴黑墨,滴进了地上的石板路的缝隙里,立即就变干,留下一点一点的黑色墨迹。
淘淘一边做这些的时候,人已经接近了倒地的彭云罗。彭云罗只是捂着流血的胸口,看起来十分不好,呼吸艰难,但是她却没有死,就像是她从楼上跳了下来,依旧没有死一样,彻彻底底的证明了,不到七天,她就是个不死人。
淘淘依旧面无表情,手却拿着那根毛笔隔空画了几道笔,一瞬间,黑色的墨迹在她面前形成了几条线,之后迅速的落到彭云罗的身上,像无形的绳索一般,将彭云罗绑了个结结实实。
杨壕丹想要伸手去拉淘淘,却被淘淘冷眼一瞪,手顿在了半空。然后,淘淘就那样,笔尖拉着黑线,拖着彭云罗,一步一步的走开,头也没回的,直接将赵易和杨壕丹扔在了身后。
杨壕丹反应过来,抬腿就追,刚追了几步,就听淘淘大喝一声:“走开!”他没看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像是被泼了墨汁一样,整个人跌进墨汁池,什么也看不见了,满嘴呛了墨香浓郁的墨汁,不知道有多少墨汁被自己喝进了肚子里,呼吸不畅,那种感觉黏稠滑腻,他整个人几近溺亡。
不知过了多久,他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浑身生疼,好在终于从漫无边际的墨汁池里解脱出来。一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赵易急切的表情,他紧皱眉头,单手擎着杨壕丹的身体,另一只手狠掐他的人中,大拇指指甲在他的人中留下个弧形的痕迹。
杨壕丹终于回过气来,连咳了好几声,才声音嘶哑十分艰难的问赵易:“喂,淘淘呢?”
赵易叹了口气:“带着彭云罗走了。”
“我昏迷了多久?呸!”杨壕丹吐了口吐沫,才说:“我刚才好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墨汁池子一样,差不点被淹死。”
赵易脸色难看,他看着杨壕丹,回答了他的问题:“一分钟不到。”
“什么?”
“我说你昏迷,一分钟不到。”他指着杨壕丹的嘴,又说:“淘淘大喊了一声‘走开’后,她的毛笔尖飞出一块黑墨汁,全糊在你的嘴巴上,之后你就昏过去了,我为了救你,没去追淘淘。就算追,我也没本事活着回来。”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很小,却也没有避讳杨壕丹。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啊?一天天的,这都是什么事啊?我现在特别想回家睡一觉,把这些要命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你说,要是这些要命的是买卖,能赚到钱,我也认了,怎么,我们就扯到这些事情上去了呢?!”
杨壕丹越说越激动,赵易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
被他这么一说,杨壕丹也不激动了,乖乖的抿了抿嘴唇:“我不是那个意思,谁叫我们摊上事了呢。”沉默了几分钟,他从冰凉的石板地上站了起来,问一直默不作声的赵易:“兄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赵易摇摇头:“不知道。”
这件事,虽然遇见了淘淘,却终究无果,两个人又回到赵易的家,静观其变。所有的预感都告诉他们,这件事应该还没有结束。
陈锐良受了赵易的委托,一直在帮他打听这个叫做彭云罗的女人,可惜联系十几天过去了一点线索也没有。赵易劝杨壕丹:“你也别跟我耗着了,这件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你……回去吧?”
杨壕丹也同意了,他虽然想帮赵易,但是终究没有本事,只能这样了。
只是,世事难料,杨壕丹要走的那天又有了消息,是关于彭云罗的。
在离见到淘淘的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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