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是我的失误

在他们对面。梁警一边上下打量林音召，一边自我介绍说：“我姓梁，他姓王，我们是刑警。”林音召听完他的介绍后，平静地等他们提问题。王警手里捏着一个小本，低头用笔记录着什么。

    梁警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林音召茫然地摇头，虽然她不知道警察为什么来找她，但她一点也不担心。她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犯罪的事，自然不怕会有“鬼”来敲门。

    梁警继续问：“你认识赵漫吗？”

    “嗯，认识。”

    “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儿？”

    “不清楚。”林音召不卑不亢地答道。

    “除夕那天你见过赵漫吗？”梁警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语速也越来越快。

    “没有。”林音召不咸不淡地说。

    梁警和王警心照不宣地互望了一眼。林音召感觉到他们在这句话里发现了蹊跷，她这句话或许把自己带入了某种不利的境地，但她说的都是实话。梁警继续问道：“你和赵漫是不是不和？”

    “算是吧。”围绕的话题都和赵漫有关，她怎么了吗？难道是赵漫在整她吗？

    “放假那天你们是不是吵过架？”

    林音召讶异为什么警察会知道这件事，她记得当时会议室只有她和赵漫两个人，应该没人看见，是赵漫说出去的？她虽然满腹疑问，还是诚实地回了个“嗯。”

    “为什么？”

    林音召犹豫着要不要把赵漫推她的事说出来，可是自己对赵漫许诺如果她之后不再找茬，她就保守秘密，现在说出来不是违背诺言吗？

    “她怎么了？”林音召问道。

    “你别管！只管回答我们的问题。”王警义正言辞地说。林音召面不改色，依旧问：“她怎么了？”梁警看扮演威严没用，调整了一下坐姿，轻呼了一口气说：“她失踪了。”

    “失踪？什么意思？学校不是说她退学了吗？”林音召蹙紧了眉头，这和她猜测的情况大相径庭。

    梁警用审查的目光盯着她，林音召才意识到他们现在是怀疑赵漫的失踪和自己有关系，在观察她是不是在演戏？

    王警抬头插了一句：“学校不说退学，难道公开说她失踪，让你们去臆测？”

    “说吧，你们为什么起争执？”梁警继续问。

    “这个我不能说，对不起。”

    “必须得说，由不得你，对警察有什么不能说的。”王警再次冲林音召喊到。林音召当做没听到他的话，沉默不语。“林音召，”梁警突然变得语重心长，“我们不是来找茬的，赵漫失踪了，她可能有危险，你不说是在害她。”

    “有危险？”林音召惊问，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她认为赵漫的失踪是她自己不愿出现而已。

    “因为我······惹怒了她吧？”林音召继续说道。

    梁警摊开手掌对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之前我们关系就不好，她有一次差点害死我。我实在忍无可忍就······”

    “害死你？”梁警听到这三个字，打断了她的话，“具体点！”

    林音召顿了顿，有条不紊地说：“上次我们社团去聚餐的时候，我在小树林散步，她突然冲过来打我，还拿出刀子，最后把我推到湖里，差点把我淹死。”

    “所以你找她和解？”

    “不是，我······警告了她，或者说我威胁了她。”林音召认真地纠正自己的用词，丝毫没意识到这些反面词语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梁警摩挲着他的下巴，因为没有猜中剧情而苦恼地瘪嘴。“你怎么威胁她的？”

    “我说我能送她进监狱。”

    林音召知道自己这句话现在无疑是给自己增加了嫌疑，但她问心无愧，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只希望赵漫快点出现，她甚至乐观地想赵漫会不会是为了整她故意躲起来的？

    “然后呢？”

    “然后，她生气了，要打我，我躲开了，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梁警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没想到眼前这个面容温柔恬静的女孩子竟然有这种魄力。“后来，你们有没有见过面？”

    “没有了。”

    两个警察站起身，梁警说：“今天就先问到这儿。”

    林音召沉吟了一下，跟在警察身后问道：“我能问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和赵漫起了争执，当时教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王警回头得意一笑：“那只是你以为，告诉你吧，在来找你之前，我们已经问了和你有交集但又不亲密的几个人，当时正好有人回来拿落下的课本，看见你们在吵架所以没好进去。所以，记住一句话，不要做坏事，你以为没人看见，其实总有人看见。”

    “我没做坏事。”林音召直视着警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