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好在柳天黎尚且保持着警觉性.就在匕首将要完全刺入的前一刻.他已经本能地后退了几步.而那匕首也因为太过用力直接从他体内抽出.
沒了匕首.鲜血顿时狂涌而出.瞬间将他的衣衫浸湿.柳天黎紧捂着胸前.却也止不住鲜血地溢出.紧接着又听见“哐当”一声.应该是匕首掉在地上的声音.
所以.“段九清”也化成了零散的气息.
四周的气氛突然间就凝重起來.柳天黎知道.其他人一定也经历着同样的情况.任何声音都不可信.也沒有任何人是足以亲信的.
每一句熟悉的话语.都会成为引人进入死局的诱惑;每一个熟悉的身影.都会手中握刀.成为最为残忍的刽子手.然后在你出其不意之时.刺出狠狠的一刀.
柳天黎的意识渐渐消散.因为两次被匕首刺中的地方实在是过于靠近.一前一后几乎要贯穿他的胸口.意识残存的最后一刻.柳天黎脑中只剩下两个奇怪的念头.以及耳边极其模糊的一道凌空声……
.
“嗡嗡”的声音将柳天黎的意识逐渐唤醒.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扫弄着他的脸.毛茸茸的让柳天黎忍不住伸出手想拨开.而眼皮却还是有些沉重.胸口仍旧在隐隐作痛.只是沒了先前的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柳天黎慢慢睁开双眼.不太亮的光线默然刺入他的双眼.让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又重复性地眨了好几下才适应这室内的昏暗程度.
此时柳天黎所处的地方俨然就是那条暗道.笔直地通往下方的幽深中.暗道逼仄.仅容得下一人通行.柳天黎撑起身子细细打量着四周.
这里本应是一处绝对黑暗的暗道.但不知为何.上方隐隐有微弱的光渗透进來.将这暗道弄得昏暗不明却又不至于黯淡无光.
突然感觉到怀中有一丝异动.柳天黎注意到自己怀中正偎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雪白的毛色与四周映衬得格外分明.
似乎是感受到柳天黎的目光.毛茸茸的一团又往他怀中钻得更深了一点.柳天黎登时就倒吸一口凉气.被触碰到的伤口处传來无尽的疼痛.
柳天黎强忍着剧痛将怀中的一团抱了起來.这才看出一个模糊的轮廓.是一只小狐狸.以及那近在咫尺的气息.他再过熟悉不已了.竟然是度以柔.
“度以柔.”柳天黎慢慢站起來.一边放下怀中的小狐狸.一边问道.
小狐狸乖巧地叫唤了一声.熟练地又窜上了他的怀中.那本就隐隐作痛的胸口不得不再次疼痛一次.
“你在这里做什么.还有其他人呢.他们在哪里.”一想起段九清薛梓煌等人.柳天黎就抑制不住地激动起來.
“他们已经不在上面了.”
“上面.”
“就是那个酒窖啊.”度以柔像是怕冷一般.又往柳天黎怀中凑近了些.
这漆黑的暗道中的确是有些冷气.柳天黎也渐渐感受到一股寒意.不是自然的寒意.而是因为恐惧产生的寒意.面对着未知的……恐惧.
“那他们去了哪里.快说.这一切是不是你弄的.”
“你.”度以柔顿时气得不轻.抬起小脑袋瞪着柳天黎.半晌才吐出两个字.“可恶.”
两人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四周的气氛顿时为之凝固起來.终于还是度以柔打破了这僵局.柳天黎正打算往下走.度以柔却是突然咬住他的衣襟.狠狠地咬牙说道.“要是我弄的.我又怎么会救你.”
“救我.”柳天黎好一会儿沒反应过來.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发现伤口隐隐有着愈合的趋势.不由惊问道.“是你.”
“好了好了.赶快下去吧.不然等会他们就真的有危险了.”度以柔轻轻扯了扯柳天黎的衣襟.说道.
“嗯.”柳天黎轻声应着.慢慢顺着阶梯往下走.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度以柔的态度……似乎有些怪异.
但怀中的小狐狸并沒有什么举动.柳天黎姑且保有着警觉性.一点一点走下去.
越往下走.就越是一片黑暗.到了最后.柳天黎除了借助触觉.就只能看到怀中一团黑影.干脆与整个四周都融为了一体.度以柔也因此往自己怀中窜得更里了.
因为黑暗一片.柳天黎不得不放慢速度.微微侧过身子.利用手肘來接触着前方.回想着清明镜中的画面.福生就是在某个地方突然变矮消失.或许就是因为有什么不得不变小的原因.
小心翼翼地迈下最后一个台阶.柳天黎终于感受到了地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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