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调查一下情况吧,作为一个政府副乡长,当众打伤了人,总是要追责的。这事就由廖局长你负责吧。”
老庄表态了,廖正军只能点点头。
想到反正方舒也没什么背景,在市里是靠山倒了才下来的,又有县长指示,估计问题也不大。
话说到这里,气氛才开始轻松下来。
“老爸,当时你怎么就想起来下了那样的命令呢?”喝了几杯酒后,庄波又想起了最憋屈的那个时刻。
老庄也喝下了一杯酒,好像那酒苦得不行,紧皱着眉头,好一会才说道:“炸桥这件事,惊动了省里,省政府办公厅直接打了电话过来,让立即停止,没有省里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动那座桥。我也奇怪,省里怎么也知道这件事的呢,就一座快要塌了的木桥,省里怎么……”
老庄心里也很憋屈,他想不通省里为何会多管闲事。
庄波听说是省里下了死命令,脸色有变得难看起来,“这么说,炸桥,还要省里批准才行,要是省里不批准,就不炸了,路就不修了?”
心里是一百二十个不服气。
他从被带离后就一直在发狠,三天之内,必炸此桥。
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现在听说是省里下来命令,想消这心头之恨,恐怕就难了。
“嗯,省政府办公厅的命令,那就是省长的命令,谁敢不听?是要找死吗?等等再说吧。”老庄语气生冷,他怕儿子犯了大错,他一个小小的县官,到时候根本扛不住。
提前把预防针打了,否则事到临头就晚了。
廖正军也赶紧说道:“庄乡长,省里过问了,我们只能听。我估计,省里这样说,意思估计是不准炸这座桥,是要保留这座桥的意思。我看,你还是早做打算。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绕个道造新桥,多花点钱而已。有县长支持,还怕没钱?”
他这话,可是深思熟虑的,他怕庄波这个二百五,驴脾气上来,一意孤行,局里肯定还是派他过去,这样的烫手山芋,他是实在不想再接一次了。而在劝说庄波的同时,也拍了县长马屁。
老庄微微点点头,说道:“正军这个建议很好,改个道,那破桥不让炸就放那,造个新桥,不一样是你的政绩?”
可庄波一下子就急了,脱口而出,“你们这么跟姓方的说一样话?我就是不让他如意!”
老庄和廖正军同时一愣,“在今天之前,方舒就提过这个方案?”
“在党委会上,他就是这样提的,坚决反对炸桥,所以今天他闹得最凶!”
老庄神色变了变,又一次皱起了眉头,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庄波,这件事还就得按照这样的方案进行,不要意气用事。你说,除了这个方案外,你还能想出第三个办法来吗?要么就是这条路不修了,维持原状。可是,你们党委会都通过了,也是你做的规划,就因为这点事,就不做了?那你这个乡长什么时候能干出点实事来?”
“那就是不修算了,反正不能遂了姓方的心意。”庄波红着眼喊道。
这话又陷入了僵局,老庄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儿子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为儿子的人性而叹,还是因为方舒的预见而叹。
“这样吧,饭后你们都不急着回去,我联系一下清虚道长,看看他的师尊还在不在观里,如果还在,我们晚上过去拜访一下,就这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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