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玄当即答应。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火药对于这个时代的意义。
说它能够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未免有些言过其实。
但说其能够改变一场战争的走势却一点也不为过。
尤其是在这个不知火药为何物的时代,骤然使出,绝对能将所有人都干懵过去。
试想一下,大军冲锋的好好的,突然一阵轰隆巨响,接着便是人仰马翻,血肉横飞的场面。
任你是铜墙铁骨,只怕也遭不住火药的狂轰滥炸。
就在这时
府上下人突然来报。
门外有南晋国使团的使臣求见。
“你确定是南晋国的使臣,而不是党项国的?”
叶玄微微皱起眉头。
他早上跟那鸿胪寺传令官说的是如果党项国使团想要见自己,便晚上登门。
没想到党项国的使臣没等到,却等来了南晋国的使臣。
“回少爷,千真万确,来人身着南晋制式儒袍,小的一眼便能认出,错不了的。”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小爷我晾了党项国几日,按理说党项国怨气颇重才是,南晋国来掺和什么?”
叶玄微微皱眉。
“你小子忘了你怎么斗败那柳生的了?爷爷可听说这次南晋国使团为首的乃是陈鸿大儒的二弟子,名叫柳如风,乃是南晋六皇子,才情匪浅,只怕这次是上来替自己师弟报仇的。”
叶定边提醒道。
“这样啊,那也不对呀。真若是报仇,肯定是要摆擂亦或者在朝会、诗会上正大光明的斗败我,这时候上门,似乎没什么意义吧?”
“少爷,您有所不知,现在我叶府门口已经汇聚了不下百人,而且还有越聚越多的趋势,只怕再有一会,整条巷子就挤不下了。”
“什么?你是说门口来了很多人?”
“是!”
下人重重点头。
叶玄眼珠子半眯轻哼一声:“我明白了,这南晋使团是准备直接在咱们叶府门口摆擂,想要替那柳生报仇,想法倒是不错,只是太过一厢情愿了一些。”
“爷爷,我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心一些,莫要阴沟里翻船,陈鸿号称当世大儒,其门下弟子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叶定边叮嘱道。
“孙儿明白,孙儿更不是省油的灯!”
自信一笑,叶玄当即进屋洗漱了一把,重新梳理了一下头发,换了一身行头向着门口而去。
还未等走出府门,便听到了外面一阵人声鼎沸。
跨出门槛,映入眼帘的事人山人海,远远的长安城的百姓再次围拢了过来。
而在人群正前方,此时站着两人,俱是如当日柳生一般的月白色儒袍装扮。
儒袍的一边绣着南晋文渊阁的标志。
两人生得身材高挑,容貌俊朗,薄薄的嘴唇,皮肤白皙,一看便是南晋人的面相。
而让叶玄更为意外的是。
在这两人旁侧不远处,还站着两拨人。
左侧一拨头顶秃顶,前额两侧扎着两条细细的长辫,看上去颇为滑稽。
身上则着窄袖绣云纹的宽袍。
两人尽皆是眼神有些不善的盯着他,其中一名长相魁梧者,眼睛看着自己更是要杀人的架势。
叶玄只看一眼,便知道这一拨人定然是党项国人。
至于右侧那一拨,则身着皮袄,在这秋日多少显得有几分不伦不类,目光相对柔和,却也是带着几分戏谑之意,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不用猜都知道对方是云国来使。
“南晋国,党项国,云国,这是准备来车轮战不成?想让小爷在家门口丢脸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