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轻轻的抚上了夏秋潋的脸。
那白皙温润的肌肤比看上去更加柔软滑腻,微微有些凉意,像是最上乘的丝绸。
嘴角上挑的弧度慢慢的僵硬了,燕挽亭抚着面前人儿的脸,与她贴面靠在一起,心突然疯狂的跳动起来。
仿佛要跳出胸膛。
她,可真美可真香。
“殿下莫要这般戏弄秋潋。”
夏秋潋先反应过来,她连忙伸手拂开燕挽亭贴在面上的手,然后微微后仰,与燕挽亭拉开了距离。
“呵,倒是我失礼了,秋潋...莫要怪罪。”
燕挽亭愣了愣,她有些慌乱的垂下手,讪讪的坐了回去。
只是刚刚摸过夏秋潋脸蛋的手却似乎有些发烫,刚刚那柔腻的触感仿佛还停在指尖。
两人突然间安静了起来,谁也不曾开口说些什么,各自心底都在慌乱的想着些什么。
“秋潋妹妹,姐姐来看你了。”
一道娇媚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见过诏妃娘娘。”守在殿门口的青鸢慌忙行礼的声音也传来。
话音刚刚落了,就见一个火红的身影闪了进来。
来的人正是叶诏音,只见她手上端着一壶酒,毫无矜贵的模样,提着裙摆几乎是小跑着过来的。
“哟,没想到公主殿下也在秋潋妹妹殿里啊。”
叶诏音见了燕挽亭,也不行礼,就这般大大咧咧的把酒壶往桌上一放,笑看着燕挽亭。
“诏妃娘娘今日倒是有空,不去教训凤游,怎的跑到这来了。”
燕挽亭抬眼看着叶诏音,语气也随意,瞧上去两人很是熟悉。
“别提那倒胃口的人,你在倒好,我今日得了一壶好酒,这可是一个姜国商人献给陛下的,我讨来了,特地来找秋潋妹妹尝尝,你既在也一起同饮了一杯,尝尝我们姜国的美酒。”
叶诏音笑嘻嘻的坐下了,伸手不客气的拍了拍燕挽亭的腰肢。
燕挽亭身子一缩,有些不悦的看着叶诏音,微微皱了皱眉头,无奈道:“你怎么说也是一宫娘娘,何时能改掉这般动手动脚的习惯。”
“我那是欢喜你才摸摸你的小细腰,你若是不喜欢我日后便不碰你就是了,反正现今秋潋妹妹在。”
叶诏音面对着燕国金贵的公主殿下,丝毫不收敛,反倒是哼了一声,狐狸眼一眯靠到了夏秋潋身上。
夏秋潋没有挪开,仍由叶诏音靠着,微微低头唇角上挑笑了笑。
叶诏音的性子就是这般,前世也是如此,总爱对她动手动脚,倒是没有恶意,的确如她所说,是欢喜才亲近的。
夏秋潋性子淡,叶诏音放纵的性子她也是花了好些时间才习惯。
燕挽亭看着叶诏音靠着夏秋潋的肩,与她亲密如斯,夏秋潋却未有丝毫抗拒,反倒是低头轻轻笑了起来。
心下突然有些烦闷起来。
刚刚她不过是贴近一些,摸了摸夏秋潋的脸蛋,夏秋潋就僵硬不喜的抗拒,如今叶诏音这般靠着她,她倒是没有丝毫要推开的模样,瞧上去没有丝毫的不喜。
“秋潋不喜他人触碰,你还是离她远些。”
燕挽亭面上无甚笑容,她偏头瞥着叶诏音,声音低沉。
“怎的,秋潋还未说些什么,殿下就不喜了么。”叶诏音不怕事大的又抱住了夏秋潋的手臂,挑起眉挑衅似的看着燕挽亭。
“哼,你倒是得意的很,一会我将凤游叫来,让她守在一边陪咱们喝酒。”
燕挽亭冷哼一声,尖瘦的下巴轻轻一昂。
对付叶诏音最好的方法,不是搬出父皇也不是冷面呵斥,而是将凤游搬出来,保管有用。
果然,叶诏音一听燕挽亭提到凤游的名字,皱了皱眉头啐了一口,不悦道。
“叫她做什么,瞧着她那张冰块似的脸,我晚上就会做噩梦。”
“诏妃姐姐不是说要饮酒吗,怎的只顾与殿下闲聊了,可莫要冷落了美酒。”
夏秋潋见燕挽亭和叶诏音似乎对上了,连忙伸手拍了拍叶诏音的手,示意她放开。
“也对,我这是来献美酒的。公主殿下,就酒你若是要喝,就莫要再提那冰块人。”
叶诏音松开夏秋潋的手,坐直身子,握着酒壶,竟威胁似的撇着唇角。
燕挽亭怎么瞧都觉得夏秋潋和叶诏音亲密的很,她冷哼了一声站起来,眸色幽深。
“你们两个姜国人要饮家乡酒,本宫又何必在这扰人兴致,本宫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看夏秋潋和叶诏音一眼,昂着下巴拂袖而去。
“殿下。”
夏秋潋看燕挽亭似乎不开心的要离开,连忙站起身,唤了一声。
燕挽亭身子一顿,背对着夏秋潋停住了步子。
“秋潋,莫要挽留她,这般美酒本就一壶,多一个人分一杯,咱们可就少了一杯,让公主殿下走就是了。”
叶诏音胆子大的很,当着燕挽亭的面,不留情面的脱口而出。
燕挽亭虽然憋着气,却又似乎对她很是容忍,也不回头看一眼,便大步离去了。
“殿...”
夏秋潋似乎还想追去,叶诏音却拉住了她的衣袖,宽慰似的笑道。
“秋潋莫怕,公主殿下的性子好的很,虽然有时喜怒无常,但是她可不会计较这些。她的性子啊,说好吧,有时又总是闹脾气冷的很,说不好吧,就算你当面顶撞她,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叶诏音甚是了解这个燕国唯一的公主殿下。
夏秋潋看着燕挽亭离去的身影,淡淡的应了一句,便也坐下了。
依她对燕挽亭的了解,她自然猜到燕挽亭为何气恼拂袖而去,只是心思却复杂的很。
燕挽亭...她这是吃醋了吧。
只是明明她们如今相交不深,就算是前世,一开始燕挽亭也真的是对她只是朋友之情,未曾那么快的对她动情。
怎的今世就连燕挽亭对她的感情,也偏离了轨迹了。
夏秋潋握紧手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