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除你武器

的都是放在路边也不会有人想捡的废物，用一千加隆制成的门钥匙即使是哈利以后也没机会享受。至于哈利暗示伏地魔计划的不谨慎，他假装没听到。

    哈利在短暂的旅途中只来得及和汤姆交换了几句话就被粗暴地扔到了地上，没有停在原地，他直接向侧面一滚站了起来。周围魔法波动的感觉让他第一时间知道自己正处在反幻影移行的区域里，而陌生的环境告诉他这里不是他本以为会是的埋了麻瓜里德尔的墓地。

    他的周围是一片正盛放的玫瑰园，火红和鹅黄色的玫瑰排成了只有骑着飞天扫帚在空中看才能纵览全貌的图案，草木被打理成那种矜持的井井有条明显是出自传统家养小精灵的手笔。就像是一个平静祥和的夏日，和哈利经历过的恐怖墓地追逐截然不同，这样的景象通常只让人联想到野餐和一个提早的午觉。

    看起来是某个纯血家的庄园。哈利瞬间做出了判断，他在战后无数次的出入过马尔福庄园，对这些自诩贵族的家庭培养出的家养小精灵喜欢的风格再熟悉不过了。

    一道玫瑰墙的后面忽然响起了鼓掌的声音。掌声的主人很快绕过绿色的荆棘篱笆走了出来，左手轻拍随意握着魔杖的右手。哈利忍不住凝视来人：二十岁过半的样子，一张英俊而瘦削的脸；黑色的头发不像哈利的那么蓬乱，微微的天然卷刚刚搭到肩膀上面，衬得他的脸庞更加苍白。他长得就像是日记里的汤姆·里德尔长大以后应有的样子，比哈利在邓布利多冥想盆里看过的刚毕业作为博金·博克店员时还要更成熟，又不像他回到霍格沃茨申请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职位时那样五官如融化的蜡般扭曲变形。只有他的眼睛发着闪闪红光，与哈利让汤姆使用自己身体时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相同，不仅仅是眼白充血而已。

    虽然知道主魂已经被消灭现在出现的只可能是魂器——准确地说，是藏在赫奇帕奇金杯里的魂片——复活，但是伏地魔的模样却让哈利忍不住暗中大吃一惊。

    哈利舔了舔下唇，准备随时抽出魔杖防卫自己。

    “啊……哈利·波特……我等你很久了。”

    同样上下打量着哈利，伏地魔缓缓露出一个施恩似的微笑，站在了玫瑰墙的前方。他抓着魔杖的手简单地垂在身边，显然是对自己的速度有绝对自信。

    “如果你还没猜到的话，让我来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伏地魔，很高兴见到你。”

    似乎是对自己的玩笑十分满意，伏地魔笑起来，声音还不是哈利记忆中那种尖厉恐怖的咯咯声，但是仍然透着一丝的疯狂。

    “等我？”

    哈利挑眉，轻巧地歪了歪头，对伏地魔引以为傲的名字无动于衷。

    “从上个月我的复活完成开始。哈利·波特，我期待着和你的会面……我用了不少时间踏上我曾经走过的道路，哈利，我寻找自己的记忆……但是是什么，是什么让我——一个伟大的黑巫师被一个婴儿摧毁？而我更加好奇的是，是什么让我认为杀死一个婴儿是必要的？我找回了力量，知识，黑魔法是强大的力量，我随时可以传唤我的支持者们，可是有些问题的解答却如雾霭之花难以捉摸。所以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到来，我有一种预感，答案就在你的手中。”

    伏地魔俯视着哈利，哈利觉得自己的脑袋被什么狠狠地戳了一下，他一直保持的大脑防御术障壁本能地把攻击弹了回去。伏地魔的摄神取念远远不如斯内普的微妙，但蛮横的做法带来了更大的力量，哈利只觉得自己的防御一阵颤抖，耳朵里嗡嗡作响。

    大脑防御术……不可能！

    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哈利的脸，伏地魔嘶声低语，如果哈利不是对蛇佬腔足够的熟悉他会以为伏地魔仍然在说英语。

    你的摄神取念毫无技术可言，伏地魔。

    挑起一边的眉毛，哈利嘶嘶地说，露出一抹假笑。其实伏地魔使用摄神取念的时候对象不是他的奴才就是他的牺牲品，前者即使抵抗也不敢让他发现而后者不是无力反击就是事先被钻心咒折磨的神志不清，从他崛起以来他就根本用不着微妙的侵入谁的思想。

    你是蛇佬腔？

    伏地魔脸上惊讶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了，他危险地眯起眼睛，似乎在重新判断哈利。

    哈利觉得目前的情况简直扭曲到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在他的印象中伏地魔属于夜间生物，丑陋粘滑地生存在阴森恐怖的地方才是适合他的生活方式。而现在，在邻近正午难得灿烂的阳光下，在盛放的玫瑰花中间，他正和一个英俊青年模样的伏地魔对峙，让一切说不出的怪异。

    但是你可以理解为什么梅洛普·冈特不惜用迷情剂也要得到老汤姆·里德尔……

    哈利在精神上狠狠地踢了自己一脚。他可以感觉到汤姆在他里面无声地笑到颤抖。

    你相当擅长陈述明显的事实。

    哈利不自觉引用了斯内普常用来讽刺他的话。

    这不可能！

    伏地魔急促地嘶声说到，英俊的脸被残酷的纹路扭曲。他猛地一挥手，哈利的身后草木晃动紧接着就是一道魔法波动。

    “除你武器！”

    尖锐的女声喊道。

    尽管哈利迅速跳开闪躲，他兜里的魔杖仍然随着咒语飞了出去，哈利的手跟着伸起却在半空中抓了个空。他闪身退后侧对着自己的两个敌人，伏地魔和新来的人一左一右地站在他的前方两侧，哈利正好看到击飞的魔杖转着圈落在一只洁白的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