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听见了?郭葭?”何柳芝看着郭葭,气势十分嚣张。
秦夫人对郭葭怒目而视,问:“郭氏女,你还有什么话说?”
郭映月再次走了出来,对着秦夫人说道:“当时我也在场,秦夫人何不听听我的说法?柳芝妹妹嫌弃这株茶花不好看,于是就派人将它除去了,还说秦夫人待你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这点事还做不了主,柳芝妹妹,我说得对吗?”
竟然有人说它不好看?
相爷极少为自己花过什么心思,可是自己喜爱南方的茶花,他竟破天荒的请花匠为自己静心栽培起来,数月的心思,才活了这么一棵。
可是竟然有人说它不好看!
想到这里,秦何氏脸色越加凌厉!
“我……”何柳芝话音一滞,随即说道,“不对!我从没说过这种话!”
秦夫人双眼如隼,盯得何柳芝浑身发凉。
“阿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柳芝嘴唇一瘪,抽泣着哭了起来:“姑母,我那么敬您爱您,您不能怀疑阿芝啊姑母……”
秦何氏被她哭得心软了下来,又见这么多人在此,始终还是放下身段来安慰她:“好了好了,姑母相信你,姑母没有怀疑你,啊!”
何柳芝这才慢慢的收了声,一张脸上泪痕犹在。
真是个心机女子!红裳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郭葭定了定心神,看着何柳芝开了口:“柳芝妹妹,姐姐问你几个问题,成不成?”
你凭什么?
可是这话何柳芝没敢说出口。
“姐姐请问。”
“你可有说过,秦夫人待你如亲生女儿?”
何柳芝瞧了瞧秦何氏的脸色,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可有说过,这秦夫人见你伶俐,在这府里偶尔也尊重你的决议?”
咦~这话不太对呀!但是又找不到错在哪里!
何柳芝无暇细想,仍旧点了点头。
她偷偷的瞧了一眼秦何氏,只见她表情古怪,却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何柳芝心中一喜,想来自己的回答是顺了她的意了。
郭葭笑了笑,继续问道:“这株花树从哪里来,你可知道?”
何柳芝讨厌这株花树,自然也没有深究它的来历。
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是……是……啊!对了,是姑父带回来的!”
此话一出,众女眷均捂着帕子笑。
“你们笑什么……”何柳芝讪讪的,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
郭葭奇怪:“哦?上午映月姐姐在的时候明明说过!你好好想一下?”
何柳芝眼前一亮:“啊,是了!她说这花树是从南边寻回来的!”
“是啊,听下面的人说,我家里就有两棵。”郭葭满不在乎的回答。
“是吗?”秦何氏与何柳芝不约而同的问。
郭葭笑了笑:“听闻这花树有一种习性,那便是同种类的花树不可栽种相距太近,同性相斥,生性弱者不可存活。”
秦何氏听了,若有所思:“怪不得……怪不得只活了这一株!”
郭葭继续说道:“府里的人把它当杂草,看来我回去要好好的整理一下了。不过,府里全是下人在照管着,也不知还有没有。要是有的话,我瞧秦夫人这么喜爱此花,倒是可以为您移一棵过来!”
秦何氏急切的问:“此话当真?”
郭葭笑着望向何柳芝:“所以呀,秦夫人得感谢妹妹,若不是您叫人移了这棵花树,秦夫人还得不到更好的呢!”
何柳芝毫无心防,大喇喇的说道:“我若是早知道,就不必等到今日了,反正我看着这东西就心烦……”话一出口,她突然醒悟过来,慌忙捂住自己的嘴!
郭葭安静的闭了嘴,不再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