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楼台先得月,一切都是我的错,与他无关。”
哗然的声音,炸开在人堆里面。
所有人看她江慕水的眼光都变了。
鄙夷、厌恶、不屑。
铺天盖地像潮水一样向她涌来。
陆霖晟死死盯着那扇关上的浴室门,想知道江慕水到底在里面做什么,怎么一丝动静都没有?!
但他贴过去,却也只能看到个模糊的大概轮廓,里面依旧一丝一毫的声响都没有。
但不该是这样的。
依照江慕水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是这样。
服软。认输。求饶。
这绝对不像是她会做的事情。
江慕水却第一次在他面前这样干了。
“……”陆霖晟脸色寒冽地在浴室门前徘徊许久,终于停下来,冷眸凝一眼里面,沉声跟她说,“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浅因那边我会先想办法安顿好,你最好也老实一点最近不要去找她的麻烦!”
“我爸那边你也不要多嘴,否则,一边是他的亲儿子亲孙子,一边是你,你仔细想想他即便平时再宠你最后会向着谁!江慕水,你拎拎清!”
这样警告完,好像就再也没别的事了。
对吧?
可他为什么还是舍不得走开??
“……”陆霖晟恼火于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抬起拳头想砸两下门,却最终硬生生忍住了!转身走开。
江慕水再次出来的时候,楼下的吵闹声也已经结束了,卧房里陆霖晟在打生意上的电话。
她洗澡换洗了衣服,然后去书房拿了自己的电脑和卷宗资料,从一侧转身下楼。
脑海里,嗡嗡响着他刚才的话——
“别再去找浅因的麻烦,否则一边是他的亲孙子亲儿子,一边是你,你看我爸再宠你最后会向着谁!!”
陆霖晟说错了。
她江慕水从来都不是上天的宠儿,从来不是。
而这个世界,能偏心向她的那些人,早就全部都死绝了。
***
简晴苦着脸:“这可怎么整?那帮农民工脑子跟肠子似的,一根筋啊!你给他们看到你跟殷总进酒店了,这事儿就不好办了啊!他们不会再相信你了!”
“慕水你听我的,你别再去,万一到时候你真被他们识破,他们可是天天搬砖扛水泥的人啊,你哪里可能活着出来啊?!”
江慕水坐在星巴克的沙发里,搜索着上午发生的新闻,见没有这件,心里踏实了不少,可简晴一直晃着她的手腕,晃得差点碰倒她的咖啡杯。
江慕水回了回神,伸手握住了简晴的手:“你别晃我,等一下我解释给你听。”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不都说他们早上差点连你的门都砸了吗?你不害怕呀?!”简晴眉心紧蹙成个川字,小脸上写满恐惧。
江慕水胸口轻轻起伏了一下,舔舔唇,说道:“当然害怕呀。”
那表情有些俏皮,看得简晴一愣。
江慕水双手合十搓了搓掌心,将电脑推给她看,说道:“但你看现在,媒体方面很平静,我一个小律师没人知道,但殷千城——他是殷家召回国继承家业的新贵啊,他就是一块苍蝇围着的肉,谁不想叮?早上闹那么大动静,最后一个字报道都没有,说明是假的。”
江慕水点了两下鼠标,笃定轻声说:“没证据,酒店怕殷千城告他们管理不善,还会帮他压那些记者,就这么简单。”
说完这些,江慕水胸口其实还是噗通噗通跳个不停的。
她其实也不敢确定。不心安。
简晴蹙眉仔细拿过电脑看了看,心虚烦乱:“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那些农民工回去肯定会互相传啊,宁可信其有!谣言不用坐实,种在人心里就是祸根了,你不懂啊?”
江慕水当然懂。
垮下一张小脸,江慕水苦笑一下说:“懂呀。可晴晴,这是我接的案子,我还得完成。”
“此路不通通别路,”简晴给她支招,“要不你帮殷总打官司,你打官司那么厉害,肯定能赢!”
江慕水摇了摇头,纤小的身影靠回沙发中去:“……他不可以打官司。”
她口吻轻柔且坚定。
简晴凝视着她的目光,微微有些变了味。
“慕水,你跟殷总真的在一个房间里一夜,什么都没干?”她疑惑地问
江慕水眼皮一跳!
脸上不知怎么火辣辣的,喉咙口涌上酸涩来,江慕水强忍着摇摇头:“没有。我病了,高烧烧得有些糊涂,你看,我现在还在吃药!”
桌上,果然摆着两瓶消炎和清热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