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公子哥走远,白素锦这才细细问起那姑娘的身世来,原来,姑娘名叫陈紫鹃,父亲原是个货郎,结果在她很小的时候,不知道父亲因为什么事惹上了官司,据说在牢中畏罪自尽了。母亲辛辛苦苦将她拉扯长大,结果前不久,一场重病夺去了母亲的生命。
本来家里就穷困,母亲一死,家里更是揭锅见底了。更可气的是,同族的叔伯们不仅袖手旁观,还欺她弱女,将家中的物品洗劫一空,连房子都变卖了。
万般无奈之下,紫鹃找到和自己关系还不错的乡邻,借了一辆推车,乡邻怜她体弱,便帮她将母亲推到市坊,然后拉着推车走了。她就跪在此处卖身葬母。
白素锦听了这一番话,也觉得紫鹃甚是可怜,因而温和了语气道:“不要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会给你娘买一口好点的棺材,好生安葬的,以后你就和我做个伴吧。”
紫鹃又是一番道谢报恩的言辞,白素锦推辞不提。
第二日,白素锦赶到铺子里,王管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面就道:“夫人,我已经派人将这里打扫干净了。这里原是卖布的铺子,倒也利落,前面做生意,后堂有个小院和三间厢房,住人也行,做库房用也行,夫人若是满意,就将租金付了吧。”
白素锦环顾四望,这个铺子的门面倒是不小,估计有三十平米,长六宽五。穿过前堂,从隔门进去,确实有一个小院,还有一口井,吃水的问题是不用担心了,在小院中间拉一条绳子,晾晒衣服倒也是好的。
走进这几间厢房看了看,正中间的屋里倒也不是空空如也,还有桌椅等物,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个暖炕,是用青砖砌成的,底下还有一个小洞,应该是用来生火的。古代没有暖气,冬天睡在上面一定很暖和。
“不错,我看着也很满意,王管事应该把字据准备好了吧,拿出来,我签了字,我们就银铺两清了。”白素锦淡淡的说着。
王管事早等着这句话呢,忙把两份字据拿了出来,白素锦接过细细瞧了一瞧,见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标价明晰,没有任何问题,便签了字。一份字据留在自己手中,一份字据给了王管事,然后将租金付给王管事。
等到王管事离开,紫鹃才小声问道:“夫人,你说要开红娘铺,这红娘铺租金这么高,能赚着钱吗。再说,跑媒拉纤的哪有开铺子的,都是妇人们找到媒婆,让她们给自己女儿或儿子寻个好人家,媒婆再拣着匹配的人家进行撮合。这在家里就能做的买卖,何必费钱租个铺子呢?”
白素锦瞟了紫鹃一眼,一副“你真愚蠢”的表情,慢条斯理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红娘铺只是表象,我做的可不单单是跑媒拉纤的活计,再说,我也和那起子无良媒婆不同,绝不会为了钱,就随意让俩人成婚。我要花大力气做的,是拯救那些弃妇。”
紫鹃听得也不甚明白,白素锦也知道,紫鹃年纪尚小,许多事没有经历过,解释给她听,她也不见得能听懂,索性道:“你也不用管这些了,我也知道,开始时,单凭说媒自然不行,我会先进一批成婚的用品,像是红绸啊,红烛啊之类的东西,然后你在前面招呼客人就行。”
紫鹃想着,原来白素锦虽说开的是红娘铺,原来是卖婚庆用品的,只是哪有天天结婚的人,还不如开个小饭馆实惠。当然,这话,她没敢向白素锦言明,自己现在只是铺子里的一个帮工,哪里能评议掌柜的意见呢,安心做好工作,领取月钱就行了。
说完这话,白素锦就去了牌匾店。
“什么,红娘铺?”牌匾店老板一听白素锦让自己制作一个“红娘铺”的牌匾,顿时叫出声来,又打量了白素锦几眼。
白素锦也很纳闷,现代有婚姻介绍所,我在古代怎么就不能开一个红娘铺了?不过,看老板这眼神,好像自己在痴人说梦一样,
“这位夫人,恕我直言,你租的那地方可是市坊中最得利之处,怎么能开红娘铺呢?说实话,一般跑媒拉纤的都是一些婆子们,也挣不得几个钱。你一个年轻媳妇家,又没经验,只怕连一个月都熬不过去,不若想些别的营生吧。”
这话说的直白,不过白素锦并不着恼,她本就有着现代女性的思维,自然知道如何更好的去经营一个铺子,所以也不理会那老板的劝告。
“我既然开红娘铺,心里肯定是有底的,你只说牌匾多少银钱就是。”
牌匾店老板自然是以赚钱为主,见白素锦坚持,也懒得再劝,反正自己多做一个牌匾,就多赚一份的钱,至于白素锦盈不盈利,与他又没干系,因而接了单子,定下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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