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上了药,白素锦侧着身子躺下,心底却是一片悲凉,真没想到,人人口中盛传的“青天大老爷”行事竟如此草率,被那周侍郎三言两语就扰乱了视听,还打了自己二十大板。
郭逸风和李全自然也得了消息,赶过来询问事情缘由。白素锦因气生恨,对郭逸风大喊道:“亏了你告诉我,刑部尚书刚正不阿,今日见了,也不过是个不分黑白的昏官罢了。我们的陈词句句属实,结果那个周侍郎却说我们是编造事实,刻意诬陷。刑部尚书偏听误信,因为我和侍郎拌了几句嘴,就打了我二十大板,天理何在?”
郭逸风皱了皱眉,疑问道:“怎么会这样呢,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白素锦咬牙切齿道:“打算如何?当然是继续上告,姓张的一日不受处罚,我们就一日有性命之忧,总不能就这样打道回府吧,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李妙秋哀叹一声,又道:“素锦姐姐说这话也是在理,只是自古以来,民告官都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事,依着我的意思,不如就此作罢,也免得再受皮肉之苦。此事因我而起,我理当对姐姐负责,苏州,姐姐是回不去了,不如这样,我出些银两,帮你们在京城租间铺子,你们以后就在京城做生意吧,想来如此也能相安无事。”
白素锦一脸怒气的看着李妙秋,忿忿道:“妙秋,我挨了板子,都没说要放弃,你怎么如此懦弱,一次上告不成,你就退缩了。若是你决意不再上告,那我的板子也算是白挨了。你走吧,不用顾虑我,也不要给我银钱,我也不是你姐姐,就算我以后饿死街头,也与你无关。”
李妙秋又落下泪来,啜泣道:“姐姐说这话,真是让我无地自容了,姐姐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忍心看姐姐为我受苦。再说了,既然告了一次,刑部尚书已经判定证人证言均不可信,那我又上哪里找足够的证据呢?”
白素锦想了想,又问道:“证言不可信,那证物总该有几分可信吧,那负心汉可曾给过你什么信物,或者说给你写过的书信。”
此言一出,李妙秋眼里闪出光芒,忙道:“我想起来了,他送过我很多上好的玉佩珠钗,只是这些物件,珠宝铺子里很常见,也算不得证物。若说唯一有些希望的,还是他留给我的一封亲笔书信。”
“书信?”郭逸风抢先问道,“什么书信,情书?”
李妙秋摇了摇头,缓声道:“一年前,我落胎之后,他便要走,我苦苦挽留了几日,最终在一天早晨,他还是走了,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书信。大意是说他对不起我,落胎后,要我好生休养身体,等到来年金榜题名,他便来寻我,一定会对我明媒正娶,让我安心。”
“太好了,这真是一份有利的证据呢。”白素锦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喜道,“若是有这封书信在,那么他的罪行可就是板上钉钉了。”
李妙秋嗯了一声,看着白素锦充满希望的目光,又道:“不如我明日就再去上告,把这封书信呈给刑部尚书,若刑部尚书真是个英明官员,必定会详查此事。”
“不急,等过两天,我养好了身子,我陪着你去。”白素锦一脸的坚定神色。
吃罢午饭,几人便各自回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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