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些钱,聊以度日。”
白素锦神色黯然,心道:看来这姑娘是自己的翻版啊,自己还笑话人家识人不明,自己不也一样吗,每天辛苦劳作,洗衣做饭,伺候着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丈夫,最后落得个被抛弃的下场。不,自己比这姑娘好许多了,至少李承泽那负心汉没有打骂过自己。
说到此处,江春盈又是一番叹息,悲声道:“也不知是他才学不够还是别的原因,他竟是两次考试不及第。自从今年春试,他连解元都没考中之后,脾气变得愈加暴躁,动不动就砸锅摔碗,指天骂日,说自己满腹经纶,却无施展之地。开始我还劝解一些,到了后来,他不仅不听劝解,反而指着鼻子骂我,说我是婊.子,生来就带着霉运,他之所以仕途不顺,都是因为我。再后来他就开始每天骂我,稍有不顺,就对我拳打脚踢。”
白素锦脱口而出道:“既然这样,那你还跟着他做什么,还不赶紧离开他,另谋出路。”
江春盈摇了摇头,悲声道:“我此番前来,也是为了此事,我也跟他说过,若是他嫌弃了我,就给我一纸休书,我们好聚好散吧!结果他说的话,真是令人寒心,他说,他是不会给我休书的,他就要看着我低声下气的伺候他,就要每天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
白素锦的一腔怒火再也忍不住,腾的站起身来,大声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变.态的男人,他既这样对你,你还要什么休书,就该找几个人把他打成残废,然后永远离开他。”
江春盈听闻此言,吓了一跳,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轻声道:“老板娘,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夫为妻纲,为妻者,按照律法,是不能对夫君动手的,而且如果在没有休书的情况下,离家出走,一去不回,若是夫君上告,一旦抓捕归案,是要判刑的。”
白素锦听了这话,更是生气,大声道:“这是谁定的律法,简直不合情理,难道女人就应该任凭夫君打来骂去,忍气吞声吗?”
紫鹃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轻声问道:“江夫人,你夫君既然这样对你,你可曾上告?”
江春盈摆了摆手,叹息道:“快别提了,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前阵子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便想到了上告,等到了公堂之上,他又换了一副嘴脸,求我原谅,说他也是一时生气,才打了我。顺天府尹见状,便以夫妻之间,难免口角争执为由,让我们自行解决此事。”
白素锦头皮一紧,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自行解决,只怕江春盈免不得又要挨重打。
江春盈继续道:“结果回家后,他便露出凶残面目,捆住我的手脚,用鞭子使劲抽打我,还用很难听的话骂我,说我是贱人娼.妇,在我的苦苦求饶下,他才住了手,从那以后,我就更加小心的伺候他,即便这样,他还是对我张口就骂,抬手就打,我真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有时候,我甚至想着,不如一绳子吊死了事,也省了这许多折磨。”
白素锦轻轻拍了拍江春盈的肩膀,神色坚定道:“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不仅会让他写下休书,而且我还要让他倾家荡产,他给你的痛苦,我必定让他百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