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素锦把手一摆,不以为意道:“霍公子,你这读书人,想的也太多了,经商人家,哪里就有这许多讲究了,只有人好就是了,再说,你夫人被休,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霍思远想了想,一咬牙,便道:“好,那我今天就休了她,这样,李老爷也能放心。”
白素锦忙道:“既是这样,那你现在就写下休书吧,正好我也做个见证,将来李老爷说起,我也有个说辞。”
霍思远此时是被逼上梁山,不得不写了。心一横,反正自己早就看江春盈不顺眼了,早晚都要休弃她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索性就写下休书,这样也能让媒婆放心保媒。
霍思远既然早有了这样的想法,又逢此契机,便一径走到屋中,江春盈和白素锦相视一笑,带着一丝成功的喜悦,随后又各自收敛神色,跟着霍思远进了屋。
江春盈自然是迫不及待的希望霍思远赶紧写下休书,这样她也能得到解脱,本想着自己立刻去找笔墨纸砚,让霍思远快点写下休书。可是这样做,未免有点太过刻意,毕竟被男人休弃,在外人看来,总归是一件可耻的事,因而只是静静地站着一旁。
霍思远自己找好纸笔,略微想了想,提笔写道:
兹有妇江氏春盈,景德十七年入霍家,两载有余,善妒无德,不敬夫君,至今未能生养子嗣,实在有违妇道。故立此休书,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
接着,霍思远又写下落款日期以及自己的姓名。这样的休书一共写了三份。
当然,作为一封有效的休书,必须要有见证人的签字。可巧,白素锦正好在此,连忙上前道:“既然休书已经写下,不如我来做个见证,这样以后也少了许多纠纷。”
霍思远想了想,便道:“也好,白夫人,你就在这里签个字,也省了这婆娘以后再来纠缠。”
白素锦一边写下自己的名字,一边心道:你只要写下这休书,江春盈立刻收拾东西,走都走不及,怎么可能会纠缠于你,你就趁早死了这门心思吧!
等到签字完成,江春盈与霍思远、白素锦各执一份休书,江春盈看了两眼,也不说话,走到里屋,简单收拾了一个包袱,就往门外走去。
霍思远看着江春盈的背影,心里突然就有了一丝失落,江春盈到底对自己恨到了什么地步,才会头也不回的离去。突然,他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连忙喊住江春盈:“你站住。”
此语一出,江春盈站住转过身来,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霍思远露出了他的贪婪本性,大声道:“你走可以,你去哪儿,我也不管,我只要求一点,咱家里的钱,你要留下一半。”
说完这话,霍思远发现白素锦看向他的目光有几分鄙视,轻咳了两声,便道:“那个,这婆娘犯下七出之条,本该净身出户,可是我毕竟与她夫妻一场,还是让她拿些银子过活吧。”
江春盈倒是也不计较,走进屋来,从身上拿出一把碎银,往桌子上一放,没好气道:“我卖包子能挣几个钱,就这些了,全给你,以后,你就自己过吧!”
说完这话,江春盈也不再多言,一径出门而去。白素锦客套两句后,随后也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