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逐渐的狰狞,看着仿佛像是个变态,甚至还刻意释放出掌握不久的气势来为自己添了一股恶意。
他揪着刀疤脸的头发,将他提起一小段,让对方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正对在一起,然后一脚踩在对方仅剩的那只手上,空着的手则按住了对方手臂上整齐的创面。
他的手掌完全将之包裹,一按。
“啊!!!!!”刀疤脸疼的整个人都在哆嗦。
再一拧。
“我说!我说啊我说了我都说!求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对于刀疤脸来说就仿佛几十年,浑身汗如雨下,他本就处在濒死的边缘,再被赵奉节这么折磨一下,离死真的就差一口气了。
“你真的不行。”赵奉节满脸不屑的摇摇头,自己来打黑工之后审问的不是老头这种给自己来了一手反杀的狠人,就是大嘴那种奇行种,两者都嘴硬的一逼,可这家伙。。。。
“你真的好丢份啊!”他大声的吐槽。
“在南边,从这里一直向南走,会碰到河流,然后顺着水流向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说了!我现在不想听!”赵奉节听到一半,狞笑着又捏了一把,第一次做的供述,就算是在现实世界,赵奉节如果不是抓现行的话都不会信,这不但是前辈的言传身教,更是他入行之后得出的新的。
那些小混混犹在刚被拷上的时候狡辩一番,更别说这种当人贩子的凶徒了。
于是,对方的惨呼声就没断过,直到最后,赵奉节不得不给他又灌了一口【猎人药剂】,
又掏出绷带给对方扎好伤口,才勉强让他回过气,最后他站起身,将对方的手脚包裹在一起拎了起来。
“只要到维考拉,我就把你的手脚还给你,你不是个游商么?这笔生意,做还是不做?”
“我做!”一番生与死间屡次徘徊的刀疤脸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之前赵奉节的一番折磨反而让这家伙看到了希望,毕竟,如果不是真的要用给自己这种力量的话,对方完全没必要在自己这种人身上花这么大的精力。
至于死掉的弟兄们已经完全被他抛之脑后,在赵奉节刚刚展现出来非人恢复能力以及战斗力的诱惑下,他甚至已经开始想象自己未来的生活了。
他知道赵奉节有可能不守信用,这等强大的力量,岂能是区区一个维考拉的路径就能换来的?
但是无所谓,只要有一线的希望,他就不啻于去争取,再说了,自己本就是沙盗,自从几十年前被沙盗将家乡屠光之后,早就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了!
“对了,差点忘了说,要快,不然时间拖的太久的话,你的手脚就彻底死掉了哦。。。”
“那现在就出发!我没说谎,真的是向南!”刀疤脸的脸色随着药水和绷带的治疗效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他挣扎着向前爬了几下。
“不行。”赵奉节看了一眼天空,遗憾的摇摇头。
“为什么?”
赵奉节估计天是真的快亮了,随口道:“因为你现在状态太差了,我的药只有静静的呆一会儿才能保证你能活着给我带路,要是现在就走的话。。。。”他故意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表情:“你活不到维考拉的。”
说着,赵奉节再次走回营地,临走时还不忘把刀疤脸的武器丢还给他:“我白天去沙漠里做点事情,明晚月亮升起的时候,我们出发,但愿你到时候没有让野兽吃掉。”
随着话音的渐远,赵奉节进入了营地深处,消失在了刀疤脸的视野中。
只有他的声音传来。
“明天晚上我会回到这里,到时候我会带着待在这里的人去维考拉,白天的时候你们可以收拾一下营地里的财物,那将是你们到维考拉之后安身的本钱。”
后面的声音低了下去,刀疤脸没有听清,但在他艰难的向驮兽爬去的过程中,他看到了赵奉节走出绿洲,消失在黑色的沙漠中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