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肆着一身黑衣,脸上罩了块黑色面具,站在那冷冷的看着欢天喜地的偻衣酒徒。
初七拿手肘撞了撞君不见,“跟你一样戴面具耶。”
君不见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他是已经习惯了掩盖那张跟秦城一模一样的脸。
初七又回头去看,却蓦然发现,偻衣酒徒喝着喝着,竟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不已。
而那黑衣酒肆这时竟飞起一脚,直接将他踹飞到了客栈门外。
他重新向柜台走去时,之前的华袍公子冷笑道:“逍遥客栈何需拉人酒保,酒是断肠毒药,也算死得如他所愿。”
初七等人都吓了一跳,却见别的客人皆是见怪不怪的继续自己吃喝。
而那刚刚还为他们带路的偻衣酒徒已经连尸体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初七霎时没了胃口,脸色也有些不好。
才进逍遥谷这么小半天,就已经见识了三场血腥。
这里,当真是杀人如麻,又是极乐天堂……
陆陆续续的,小二将饭菜端了上来,酒,却是要由那酒肆来上的。
逍遥客栈的酒,也叫女儿红,跟听雪楼最毒的媚`药同名,这也就解释了为何那华袍公子说酒是断肠毒药了,皆是毒。
那酒肆一开始根本没望向他们这桌,也可以说,他的目光好像一直是放空的。
万物皆不在他眼中一样。
但过来倒酒时,他随意的一憋,竟失手打翻了那上好的一坛女儿红。
只见,他先是万分震惊的看着君不见那张戴着银狼面具的熟悉面孔,再接着转向他身边的人,只觉呼吸一窒,手不自觉得发抖。
“公主!”他低吼,声音却粗嘎的很难听,却掩不了那份激动。
“疯子,你在干什么?”
华袍公子注意到这边的情形,立刻喊了一声,那酒肆却一把抓住了初七的手臂,“公主!是我,是我!”
他容颜激动,可是戴着黑色面具,几乎整张脸都看不到了,谁又能认出他是谁?
但他眼里的惊喜却是直击着初七的心。
君不见听他喊公主,已然心惊了一下,见他紧握着初七的手臂,立刻一个小擒拿手向这酒肆手上套去。
“放开她!”
那酒肆却突而发难,整个人身上带了一股杀气,向着君不见攻来。
诸葛肆花渐隐等人正待出手,那华袍公子却不允许这场架打起来,只见他身法极快的穿梭到两人之间,只用两招就扣住了酒肆的腕脉。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在这砸我的生意!”
华袍公子掌下用力,众人只听咔嚓一声,那酒肆的手臂生生被折断了,可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神仍是热切的看向初七。
“七,吃东西吧。”
君不见收回眼神,为初七夹菜,只是眉心紧蹙,这个人,他知道关于初七的身份。
可显然,并不像江湖中那些单认出她眼睛的人那样,好奇。
他分明,是她身边熟悉的人。
会是谁?
又再抬眼,那张被罩住的脸,丝毫也看不出样子来,而这掌柜叫他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