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小脑袋往华辰怀里拱了拱,那里,好温暖。
“好了,哭鼻子可不是大人该做的事啊”,华辰松开抱着西施的双手,打趣地说道。
“我没有哭鼻子。”西施急忙伸出小手擦拭眼泪。
“对,我没看见我们家夷光哭鼻子。”华辰捂住双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华辰哥哥”小丫头破涕为笑,将四个字拖得老长。
看到小丫头不再自怨自艾,华辰也就放心了,说道:“走,带我去见婶婶。”
“见我娘?”西施瞪着因哭过而显得有些红肿的大眼睛问道。
“是啊,在婶婶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天,却连招呼也没打一声。”
“哦,好吧。”
认真看了一下自己住了二十多天的屋子,华辰对施布一家的感激之情更盛:这是三间小屋组成的房子,一间用来做饭和放置农具,两间用来居住,为了给有伤在身的自己足够的空间,施布一家三口都挤在了一间居室。
在西施的带领下,华辰来到另一间居室,不大的土炕上躺着一个面色呈蜡黄,鬓角生白发的女人,只是从轮廓上依稀可见当年的风姿,华辰想,西施的倾世容貌大抵来源于此吧。
“婶婶好,叨扰多日,今天方能下床,特来看望婶婶。”
“你就是华辰啊,坐吧”,杨氏声音微弱地说道。
坐下来聊了一会,杨氏的精神便萎靡不振,给人昏昏欲睡之感。华辰见状,犹豫着说道:“婶婶,恕华辰冒昧,可否让我为婶婶诊上一脉。”见杨氏疑惑的神情,华辰补充道:“家中世代行医,我也通晓此道”。
“华辰哥哥你能救我娘?”站在一旁的小丫头不淡定了,欣喜的同时,又有些不乐意了。心想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呢?哼!嘴上说没有,其实心里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好吧,有劳你了,华辰。”杨氏说着递过一只布满皱纹,还带着几条伤痕的手。
华辰搭脉,西施紧张地站在旁边,好像华辰不是在诊治母亲的病而是在审判自己的生死。
许久,华辰松开手,问道:“婶婶,施叔往年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不在家?”
“是的,夷光两三岁的时候,南越蛮族叛乱,他被征入伍。”杨氏有些惊讶华辰怎么知道这些,却还是如实说道。
“那段时间您一个人维持着这个家,一定很辛苦吧?”
“那时夷光还小,我要独自操持这个家,田间家里奔波,说不累是假的。”
“这就对了,婶婶您其实没有重病,只是曾经过度操劳,心力交瘁,使气血两亏,这些年又神火艰苦,没有好生进补,才导致身体每况愈下。”
“华辰哥哥,那就是说我娘没事是吗?”西施瞪着一双满是希冀的大眼睛问道。
“药补加食补,最多半年,婶婶的身体便会大为好~”
华辰的话被打断了,不是有人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而是脸颊那一瞬间的冰凉触感让他实在说不出话来。
“华辰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亲你的。”西施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站在那儿,羞怯地说道。为什么突然要吻华辰呢?可能是因为母亲的消息让她兴奋,可能是对华辰的依赖感,可能是……哎呀!反正她也不知道啦。吻后嘴唇的感觉就像冬天脱毛织衣物时一样——麻麻的。有时嘴唇也会碰到自己的皮肤,怎么没有这种感觉呢?小丫头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小丫头这一“我不是故意亲你的”,华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我不接受你的道歉”,这会不会遭天谴?说“没关系”,怎么听着也这么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