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没有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怎么会让人有机可乘害了陈冲?
到底是谁,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
沈清筠心中又痛又急,只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完全喘不过气来!她抽泣几次,双眼一闭,竟晕死过去!
严伊寒见情况不对,连忙喊道,“常护士,快,快让沈蔓平躺下来。她好像喘不过气了!”
常玉红一惊,跟严伊寒一起将沈清筠抬到走廊的长椅是上平躺好。
“按住她的肩膀,别让她乱动!”严伊寒沉声吩咐道,见沈清筠脸色越来越难看,此刻再喊医生或护士根本来不及,严伊寒立刻给她做起了急救。
陈修远几人赶到手术室时,看到的就是严伊寒跪在地上给沈清筠做心肺复苏的画面。
陈修远骇得嘴唇都白了,“蔓蔓?你怎么了?”
严伊寒咬着牙一下接一下狠狠按住沈清筠的胸腔,沉声道,“别靠过来,给她留足够的空间呼吸!”
陈修远急忙后退,可眼睛直勾勾盯着沈清筠惨白的脸,手狠狠握成拳,脸上满是焦急。
白显和柴玉泉见到这幅画面,也是吓了一跳。正想问怎么回事,就见手术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有护士喊道,“张依的丈夫在吗?”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白显已经冲过去,“我,我是她老公。怎么了?”
护士急道,“病人情况有些异常,你跟我进来!记住,进去之后要一直跟她说话,唤起她的求生意志,否则孩子出生了,大人的命很有可能就丢了!”
白显一惊,腿都有些软了,他深吸一口气连忙跟着护士走了进去。
柴玉泉看着手术室的门再次被关上,只觉得手心冰冷,出了一身冷汗。这一天,到底要发生多少事?
这一夜,到底要让他们多少人受折磨,老天才肯罢休?
“咳咳咳....”
沈清筠猛地嗑了出来,脸蛋憋得通红。
严伊寒见状松了一口气,陈修远已经冲过来,急道,“蔓蔓,你怎么样?”
沈清筠捂住胸口只顾着咳嗽,严伊寒轻声道,“没事,就是...伤心过度,忧愁气郁导致的暂时性昏迷,嗯,休克而已!”
陈修远听到竟然发生“休克”,急得脸色也白了,“怎么会伤心过度,怎么会...”
严伊寒打断他的话,沉声道,“修远,是你在这里我才说的!你母亲实在太过分了!二爷爷的事情,没人愿意的!可她只顾着朝沈蔓发火,把责任全推在她身上!沈蔓如果不是为了检查身体,给二爷爷带去好消息,怎么会离开病房?如果你真听信你母亲的话,要找个人担责任,不如就赖到我头上吧!”
沈清筠此刻缓过神,听到严伊寒的话,这才注意到陈修远来了,她瞪大眼睛看着陈修远,身子不由往后缩了缩。
陈修远见状,眼中满是心疼,“蔓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这事,不应该怪你。”
沈清筠摇摇头,握紧拳头,“是..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二爷爷身边!”
陈修远见她双眼红肿,面无血色的样子,只觉心如刀割,他一把抱住沈清筠,轻声道,“不是你的错。蔓蔓。没人怪你!你只是去检查身体了,不是你的责任!乖,别想了!二爷爷也,也不愿意见到你这样!”
沈清筠被陈修远紧紧抱住,他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他的怀抱那么紧,语气那么心疼,可沈清筠只觉得越发愧疚。
她抱住陈修远,哭道,“修远,怎么办,真的是我害死了二爷爷。我太不负责任了,我怎么可以没有交待就离开二爷爷身边...修远,你不要安慰,我真的是个扫把星!”
陈修远听到沈清筠的话,摇摇头,沉声道,“傻丫头,跟你无关...”
可沈清筠接下来的话让他整个身子都僵硬了下去。
“如果不是我没有交待就离开了病房,二爷爷就,就不会被人害死了。伊寒说,是有人故意拿掉了二爷爷的氧气罩。修远,这件事,我必须负责任。是我....是我的疏忽!”
陈修远慢慢抬起头,却不是看向严伊寒,而是今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人影的柴玉泉。此刻他才觉得奇怪,以陈家和柴玉泉的交情,他怎么可能不前往吊唁陈冲。
“老柴,到底怎么回事?”
柴玉泉被陈修远的眸子吓了一跳,“修远...你先冷静!还有,嫂子,你别自责!这件事不怪你!”
沈清筠无神的靠在长椅上,柴玉泉咬咬牙,沉声道,“修远,嫂子也有危险,有人进了她病房,破坏了呼叫器!二爷爷的事情,只怕跟那人也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