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你夺走陈家的产业,还让你妻子害死我爸爸!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杀了我们?”陈修远狠狠推开陈贤,“在囔着报仇雪恨之前,你怎么不好好反省自己?陈贤,陈氏你要,我双手奉上,你真以为我是怕了你?不是二爷爷,这些年来,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深市耀武扬威?!你气得二爷爷住院,现在还想将责任推给别人吗?”
陈贤阴鸷的眸子恶狠狠盯住沈清筠,咬牙切齿道,“什么我的责任!我要陈氏是理所应当!我爸爸的身体早就不好,再说,他晕倒难道你就赖在我一个人的头上?你不也跟我吵了吗?说不定是你气晕了我爸!”
沈清筠看着陈贤,“贤叔,你事到如今,怎么还可以这么不懂事?二爷爷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陈贤吼道,“闭嘴,你这个贱女人,你有资格提起我爸!我告诉你,我要杀了你!你怀孕了吗?我要你的孩子给我爸陪葬....”
“砰”的一拳,陈修远听到陈贤的恶毒话语再也忍不住,一拳又一拳狠狠揍了过去。
陈贤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还是尖着嗓子吼道,“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则,我一定会报仇的!”
陈修远咬紧牙狠狠一拳走过去,陈贤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他嘴角全是血,可竟还带着恶毒的笑意。
陈雪菲摇摇头,上前扶住沈清筠,“蔓蔓,别理会这种人!修远,别打了,你真想打死他吗?”
陈修远看了陈贤一眼,眼中是毫不保留的杀意。陈建斌嘶哑着嗓子,沉沉喊道,“修远...这可是二叔的葬礼!”
陈修远握紧拳头,遥遥看了陈冲的棺木,到底还是放开了陈贤。
陈建斌松了一口气,看也没看叶杏芳一眼上前拍了拍陈修远的肩,没有说话。叶杏芳看着陈建斌的背影脸色一白,眼中满是不敢置信!
沈清筠手冰得像冰块,陈雪菲心疼的握住她的手,轻声道,“蔓蔓!我陪你一起去看二爷爷....”
沈清筠摇摇头,“elina,我,我想自己过去。我有话想对二爷爷说.....”
陈雪菲闻言忍不住看向陈修远,陈修远点点头,陈雪菲便松开沈清筠。
叶杏芳看着沈清筠的动作,正想开口阻止,就听陈建斌沉着嗓子,用从未有过的冷漠语气喊道,“杏芳!”
叶杏芳一震,沈清筠已经径直穿过她,走向了陈冲的棺木。
沈清筠本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能哭,她得开开心心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陈冲,可随着离他棺木越来越近,她就越难受。
迎接张依孩子出生的喜悦也被此刻心中的酸楚和痛苦压下,她走一步,脚步就沉重一点,待到陈冲棺木前,她只觉得自己已经没了一丝力气。
她僵直身子跪在陈冲的棺木前,扶着他冰冷的棺木,哭着喊道,“二爷爷...对不起...”
再多的话,此刻也不能说出口,沈清筠大声痛哭。这哭声传到灵堂每个人的耳里,都觉得酸楚不已。
陈雪菲本来强忍的眼泪再次奔涌而出,陈修远握紧拳头,身子轻轻颤抖,而陈建斌低下头,偷偷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珠。
听到沈清筠的哭声,陈建斌心中对她的怨气便散了。
如果说沈清筠有错,他何尝没错?
她在医院照顾了陈冲整整一个月,而他呢?在家只想着逗叶杏芳开心,只陪在她身边....到底谁不孝,到底谁不负责任?
陈建斌抹干眼泪抬起头,不经意却见到叶杏芳嘴巴的冷笑,他一愣,心中的失望一下子涌了上来。他疼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女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陈建斌看着叶杏芳,只觉得胸腔沉闷得几欲无法呼吸,眼前也开始发花!他强忍住不适,看向沈清筠。
而沈清筠一边哭着给陈冲磕头,一边在心中对陈冲说道,“二爷爷,我怀孕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可我记得你的话,男孩就叫铎铎,女孩就叫朵朵!二爷爷,我会拦着修远,可让他照顾贤叔只怕是做不到,可我保证,修远绝对不会伤害他的!二爷爷...”
沈清筠抬起头,看着陈冲的遗容,眼泪一个劲的落下来,她嘶哑着嗓子,一声又一声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二爷爷...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原谅,可我一定会为这件事负责。我会找出是谁害了你,我会让我的宝宝平安出生,我会好好照顾修远,我这辈子都会为这件事负责!”
有风轻轻吹进来,吹起一旁火盆已经冷掉的纸灰,好似在回答沈清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