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撅嘴,陈修远已经走过来,牵住她的手,“走吧!”说着不经意看向她身后,不远处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黑色卫衣的男人正朝沈清筠这边看着。那个人,右边耳朵没了....
见到陈修远看过来,他急忙低头,僵硬的往楼梯口走去.....
沈清筠点点头,却见到陈修远脸色一僵,眼里森冷得可怕。
她忍不住拉了拉他,“修远,你怎么了?”
陈修远手不知觉用力,沈清筠有些吃痛,“修远?修远?”
正好严伊寒走过来,陈修远将沈清筠的手交到她手里,“伊寒,你先带蔓蔓做检查!”
严伊寒和沈清筠都是一愣,却见陈修远已经快步跑向楼梯间。
“他怎么了?”严伊寒疑惑的问道。
沈清筠摇摇头,“不知道。”
只是,心里满是不安。
陈修远刚刚的脸色好可怕,那双眸子冷得好似从地狱出来的使者,没一点活气。
严伊寒拉了拉沈清筠,“蔓蔓,发什么呆,快过去吧。护士都在等呢!”
沈清筠这才回过头,点点头,跟着严伊寒往检查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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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远快步往楼梯口冲过去,急促的脚步声自楼下传来,他一皱眉,立刻追了过去。眼看离那个黑衣人越来越近,陈修远直接从楼上扑下,将那人压倒,那人一挣扎,两个人便从楼梯滚了下去。
趁着这功夫,陈修远一把拉下那人的帽子,那人急忙想捂住口罩,可陈修远下手又快又狠,别说口罩,整个脸都快被他撕烂了。
两人终于滚到平坦的地面,那黑衣人闷哼一声,陈修远已经咬着牙一把将他拧起,“纪....你是谁?”
陈修远本以为这人绝对是纪嘉炜,可无疑眼前的人虽然也缺了一只耳朵,可不是纪嘉炜。
那人咬着牙,额头很明显有磕伤的痕迹,“靠,去你大爷的。你什么人啊?你不要命,我还要呢!我一定要告你蓄意谋杀....靠!”
他骂骂咧咧起来,眼里满是愤怒。
陈修远手指一用力,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谁要你跟踪沈蔓的?”
那人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挣扎道,“你..你说什么啊、我,我不认识沈蔓...”
“那你鬼鬼祟祟偷看什么!”陈修远眼里满是森冷,语气阴鸷的看着他。
那人已经开始翻白眼了,腿软了软,“我...我是来看人的...”
“不许骗人!给我说实话,谁指使你来的!”陈修远字字如寒刃,竟是真要掐死他。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救命啊....救命....”他声音越来越低,然后,有水淅淅沥沥滴落的声音。
他竟然被吓得失禁了。
陈修远眉头一皱,手不由松开。
那人立刻跌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发出一阵呛鼻的尿骚味。
陈修远见到他狼狈的样子,心里略微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太紧张了吗?
那人边喘气边低声抽泣道,“你....我一定要报警....靠,老子说了明天来医院,那个臭小子非要我今天来....”
“谁...谁让你过来的?”陈修远猛地盯住他,语气森然道,“不说我现在杀了你!”
看到陈修远的眸子那人一抖,“我...我老婆的弟弟....我老婆生孩子了,可,可因为我赌博,所以...她前不久跟我离婚,我以为她会打胎,谁知她把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女儿...我今天只是想来看看她....我已经改过自新,想要赎罪了,先生,求求你放过我,别杀我.....我我真的没有跟踪那个什么沈蔓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修远听到他的话,眉头终于舒展开了。
见他又惊又惧的眸子和满脸伤痕,以及一地的狼藉,虽然厌恶,陈修远拿出钱包,写了一张支票丢给他。
那人一愣,惊疑不定的捡起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修远冷冷道,“你这耳朵怎么回事?”他眼里一寒,那人急忙摇摇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这耳朵就是,就是赌博公司给切的....先生,我不报警了,这钱....”
他小心翼翼递回来,陈修远淡淡道,“就当医药费和给你老婆女儿的礼物吧。”
说着陈修远就要转身离开,却听到那人无比感激道,“谢谢你,先生,你,你原来不是变态,是个好人啊。不过你下次可千万别再随便误会有人跟踪你老婆了,这下手可真够重....”
陈修远身子一顿,“你怎么知道沈蔓是我老婆....还说你不是跟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