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细雨中,两道同样高挑的身影紧靠着站在一起,略高的是男人,举着伞,罩着边上纤瘦的女孩子。
他大半的伞都落在她的头顶,把她完完全全地护住,完全不顾自己已经湿了的大半个身子。
或许是很久没来了,也或者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妹妹和子维哥他们很相爱,妹妹怀孕了,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今年的股东大会爸爸还是被选作了董事长……顾奶奶,您知道吗?就是少清的奶奶,她生病了,她希望我能快点儿怀孕,给她生个曾孙子,偷偷告诉你哦,我昨天夜里做了个梦,梦见了一条大红鲤鱼,你说这是不是个好征兆?”
……
下方,墓地出入口,顾奶奶他们上了车后发现顾少清小夫妻俩没跟上来,又见外面下着雨,老人家便发话让去找找。
顾妈自告奋勇,立即下了车,“妈,我去找,让阿生陪着您。”
她撑开伞,沿着阶梯往上走,差不多走到中间的时候,看到了顾少清他们的身影,奇怪地朝着他们走去。
走得近了,听到陶羚细细低低地说:“妈,你说梦见大鲤鱼是生女孩还是男孩呀?你希望他长得像我,还是像少清……”
顾妈站到他们身边,凑近了仔细瞥了一眼墓碑上的名字以及日期,眉头不由遽然一皱,当看清照片上的女人样貌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邓秀茵……
黑白照片上,女人清丽妖娆,眉间一抹愁,似是欲说还羞。
“邓秀茵——”她像是见了鬼,全身都颤抖起来,不由自主倒退了一大步,高跟鞋踢到石子,差一点让她倒了下去。
“妈——”幸而顾少清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她才堪堪站稳。
“你……你是邓秀茵的女儿?”顾妈的伞因为震惊脱落在地,被一阵大风吹跑了,她无心捡拾,连看也不看,只双眼直勾勾地瞧着陶羚。
眼底,写着震惊,惧怕。
陶羚奇怪地看着反应古怪的顾妈,点了点头,“是的妈,我的母亲是邓秀茵。”
“你不要叫我妈,我不是你妈。”顾妈突然失控地尖声大喊,而后一把拉住顾少清,死死拽住他往下走,“少清,我们走,快带我离开这儿。”
顾少清长这么大,还未见过自己从来都仪态端庄的母亲这么失态过,不禁担忧地用力扶住她,回头叫了声陶羚。
陶羚跑过去拾起了顾妈的伞,跟在顾少清身后一起往下走,顾妈脸色苍白,一路上不发一语。
他们来时开了两辆车来,顾少清和陶羚一辆,其他人一辆。
顾妈进了车内,顾爸见她神色有异,不由问:“怎么了?”
顾妈指尖抖个不停,嘴上却是若无其事的回答:“没事,就是有点冷。”
顾爸便叫司机把车内的温度调高一点,顾妈催促,“快点回去吧,我有些不舒服。”
在她的催促下,他们即刻离开,行驶的速度很快,顾少清和陶羚他们很快落在了后面,顾妈一直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突然就问:“等下少清不回老宅吗?”
顾奶奶答:“他早上说看过他爷爷就直接回公司。”
顾妈手一紧,保养得宜的脸绷得紧紧的。
到了老宅,顾妈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下午,出来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眼底蕴着一股风暴,巨大可怖。
……
陶羚今天的拍摄完成的比较早,一收工便自己回了景和。
在玄关处换鞋时,突然觉得气氛怪怪的,一抬头,竟看到顾妈坐在沙发上,她一愣,连忙走过去笑着问:“妈,您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不要对我笑!”顾妈陡然站起了身,冷着脸,恶言相向。
陶羚被顾妈高分贝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怔然的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妈——”小心翼翼的开口,想要探究原因,可顾妈抬手竟重重地给了她一耳光,她的脸被打的歪到了一边,火辣辣的疼。
然后,听到顾妈痛心疾首的说:“你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恶心的事,要是让少清知道,他还怎么活下去?!”
陶羚捂着生疼的脸颊,一脸迷茫地看向顾妈,听了她的话,蹙着眉想了半天,不确定的解释:“妈,我跟谭子维已经解除婚约了,我没有做对不起少清的事。”
顾妈张嘴,看着眼前祸国殃民的脸,与邓秀茵很像,心里,不禁阵阵悔恨,是她太粗心,没有细想。
是她太忌惮老夫人的淫威,没有深究。
如果早一点发现,早一点发现……或许不会发展到今天如此不堪的境地。
“我要你离开少清,永永远远。”她出口,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陶羚摇头,搞不清顾妈到底是怎么了,但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不,我们是夫妻,我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开口,语气同样的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只要你离开他,无论你要多少钱我都给。”顾妈语气悍然,似乎陶羚不离开顾少清,她就誓不罢休。
陶羚皱眉,“爱情不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
顾妈心中一抽,声音都尖锐起来,“爱情?”
陶羚愣了一瞬,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竟这样说,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光是想一想离开顾少清的可能,她都会觉得心痛。
如果这不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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