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霜低着脑袋,抿唇不语,明显是因为容宣的话而感到受伤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勾搭薛鹿?呵!亏他说的出口!
谢云霜感觉,她的心脏,就像是被狠狠地割了一刀似的,而这种感觉,她只有在前世被谢明珠杀死之前,得知姜故恒与谢明珠背叛她的时候的感觉一模一样,感觉疼得快要死去,如同身处在水深火热之间……
她现在,只想逃离这里,逃离容宣的怀抱……
“说话!”容宣怒火中烧,自然是没有察觉到谢云霜的异样,骨节分明的手掐住谢云霜的下颌,强迫她正视自己,却看见谢云霜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不愿去看他,心猛的被抽疼一下,像是被人抓住一般,方才的怒气也不由自主地消逝得一干二净,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松开了谢云霜的下颌,手指轻轻擦过谢云霜的眼角,果不其然沾上了一层濡湿,容宣英眉紧蹙,不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惹得怀里的人这样伤心,以至于她哭了出来。
“怎么了?”容宣思索了片刻,终究还是想不起自己哪一点惹了谢云霜这样伤心,只好无奈地询问她,声音轻的可怕。
若说京城里威风凛凛的国师大人说话变得温柔宠溺,那肯定是在谢云霜在场的情况下,而且,这份温柔宠溺,也只对谢云霜一人……
“……”
谢云霜没有说话,甚至都不愿意去看他。
“我刚刚说什么了?”容宣捧着谢云霜的脸,神色肃穆认真地问道,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
谢云霜的眼神偏移,依旧不愿意看容宣。
“乖,告诉我我刚才说什么了?”容宣此时也没了脾气,在谢云霜额前烙下一个吻,耐心地重复问道。
“你刚刚说我勾搭薛鹿!”谢云霜抬起手有些嫌弃地那帕子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而后便非常生气地说道。
“我说的?”容宣此时也不介意谢云霜的行为了,反倒是有些犹疑地问出口,平时记忆力强大的他此时却如同失忆一般,怎么看,这句话都不可能从她嘴里说出来。他怎么会说他的丫头去勾搭别人?难道真的是口不择言?
“就是你说的!你别想不承认!”谢云霜见容宣如此更是生气,少见地横起脖子大声地说道,可泪水却十分不争气的从眼角流出,怎么收都收不住……
“好了好了,我可能太生气了,便口不择言了,不生气了,不生气了。”容宣将谢云霜揽入怀中,摸着她的脑袋,耐心温柔地吼道。
“哼!”谢云霜哼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泪水将容宣的衣物沾湿,可谢云霜也没有反感容宣对她的举止。
“好了好了。”容宣在谢云霜额前烙下一个吻,轻柔宠溺地说道。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气氛安静美好。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半晌,谢云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起脑袋认真地看着容宣,面色冷凝肃穆地说道。
“嗯。”容宣淡淡地应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谢云霜的脸,目光流露出宠溺温柔。
这个他视作珍宝的女子,是会和他过一辈子的人啊,问一个问题罢了,这丫头竟然还这样认真。
“小时候从马车下摔下来之后变得体质虚弱的人有没有可能康复?”谢云霜缓缓地开口问道,尽可能地描述清楚,以免得到不好的答案。
“你问柳时若?”容宣淡然的声音响起,却让谢云霜诧异不已,她没有发现侯府有什么新来的人啊,容宣他竟然也知道?
“你知道?”谢云霜疑惑地问出了声。
“傻子,我在侯府安插了眼线。”容宣轻笑一声,宠溺地摸摸她的脑袋,说道。
“多少人?你怎么安排去的?”谢云霜很好奇,容宣是怎么把人安排进去的。
“很多人,在三年前便安排去了。”容宣笑笑,缓缓地说道。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于是他在五年前培养了一群人,为了能够在朝堂上立稳脚跟,有一个立足之地,并且助他权势更上一层楼,他在三年前羽翼丰满之际将这些人安排进世家侯府里,以便于他获取消息。也是三年前他才知道,原来谢云霜便是幼时有助于他的人,于是,他便对侯府上了心,于是不知不觉间,他往侯府里塞进越来越多的人,生怕她过得不好。
好在,这丫头除了受些小欺负外,倒也与其他嫡女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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