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前只余二人,谢老二看向中年男人,语气毫不掩饰地不满问道:“你怎么来了?”
中年男人皱眉,似乎很久没有听到人这般语气向自己问话,同是不满反问道:“我为何不能来?”
谢老二冷笑一声,说道:“白玉京毁在了你手,便是没有资格。”
中年男人神情不变,只是挺直的腰背在蓦然间弯了几分。
“不是他。”说完,他转身消失在了听剑楼前。
谢老二没有去管中年男人,看向听剑楼,他的剑道早已到了一个至深境界,楼前迷雾触着他的目光纷纷散开,继而看到少年沉睡模样,浑浊的老眼不知何时布满血丝,随后他开怀大笑,拿出一坛好酒,开封痛饮。
白衣男子不解这位登仙峰上的老前辈为何会如此不顾形象,反正今日发生的事情就像是看到答案却不知问题何故一般令人难受,所幸不去想,看向一边的小狐狸,它的脑袋正向着听剑二层楼,双目紧闭,竟是站着便睡着了,暗骂一声这不入流的精怪,悄悄解开小东西身上的禁止,躺在山石上也睡了过去。
……
叶白很累,先不说在剑山万丈石阶上爬了一日一夜,单就说先前为小狐狸解决血脉问题耗费的代价,也不仅仅是山风唤来紫霞就可以弥补。在攀上剑山,入了楼,看到熟悉的躺椅后,他心中生出了极是轻松的安定感,便不自然的坐了上去,再而沉沉睡去。
日暮西山,斜阳洒在了二层楼上,叶白睁开眼睛,看到了楼外那个佝偻的身影,起身将眼前木门关上。
二层楼内的数十长剑发出嗡嗡的剑鸣,它们极富灵性,猜测到了一些少年消失很久却今日来听剑的原因,如此不要剑怎么能行?
叶白摆摆手,示意长剑们安静,随后说道:“凌霄随我。”
先前那柄剑刃晶莹的长剑欢快的发出一道剑鸣,而后飞回自己的剑鞘,又飘到叶白身前。
叶白将长剑凌霄抱起,离楼而去。
其余长剑不甘,可也不敢忤逆少年,只能灰溜溜的飞回各自剑鞘之内。
……
暮色而临的剑山上,云雾变成了丝丝缕缕的形状,在夕阳映照下,像极了一匹匹金中带红的锦布。
不知何时醒来的小狐狸知晓叶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后,也不再焦急,不去理会一边白衣男子的凶恶目光,一跳一跳的去抓那些丝缕云霞。
老仆将身边酒坛收拾了去,看着出楼的少年,缓缓上前,弓腰行礼。
叶白坦然接受,而后问道:“登云峰怎么样了?”
谢老二说道:“去年收下的秋果还是香甜可口,多出了三头白鹤,老奴去年收了一位弟子,如今刚入一境。”
叶白笑了起来,不是因为谢老二提到的秋果与白鹤,也不是因为登仙峰多了一人,而是他听到了许久不曾听过的谢老二的声音,便真的开心。
“那么回登仙峰吧。”
谢老二点头,将一边沉浸在抓捕云霞的小狐狸拘来,唤出一叶扁舟,带着少年御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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