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投予他一个眼神,令其悄然退下,自此刻起,他真正的布局才真正展开……
何遵遵循父亲何曾之遗志,径直寻至阳夏城守面前,直言自身无法承袭太学生之位,恳请将其让予有德之人。对此,刺史府那边自会有使者详细禀明缘由,以免波及阳夏地方官吏。
此举虽显反复无常,却也令阳夏城守颇感不满,然而鉴于何家声望,加之此举恰好能让其所青睐的青年才俊得以崭露头角,故并未加以阻拦。
然未知情由者众多,坊间传闻竟谓为何遵在与谢家子弟舌战之中,被一名仅有十龄稚童驳斥得哑口无言,以至于玷污了何家列祖列宗的颜面。此事流传之广,描述生动逼真,更有甚者称何遵当下正在县衙请求辞职,欲将推荐进入太学院的机会拱手相让于谢家。
谣言本就是空穴来风,但待到何遵离去之后,果真传来消息,那推荐入太学院的资格果真落入谢家手中,一时之间,阳夏城内的民众议论纷纷。
于是乎,各种蜚语流传开来,说什么何家庶支不堪重任,辱没了家族血脉;何家人不过一群图虚名之辈,倚仗祖先余荫,霸占良田,贪墨腐败。
何遵之事牵扯到了何曾乃至已逝的先祖何夔,言辞愈发明锐刺耳,且其中某些指控确有其事,如何家扩增地产业务一事。虽则何家购置土地确系正当交易,并未做任何违法之举。然而何遵平日喜好奢华,此乃众人皆知的事实。如此这般辗转,等到夜幕降临,何家之名在阳夏之地已然臭名昭着。
此刻,化名为韩幸的刘禅再度携带着佳酿踏足何家,他前来安抚何遵,并言其深知何遵之能,切勿把这些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放在心上云云。
然而,哪怕刘禅如此宽慰,何遵仍难以忍受外人对自己的祖宗亲友口出恶言。饮酒至酣时,他愤而摔碎了美酒,挥舞着手中的灵剑砸烂桌案,满面怒火,仰天咆哮,仿佛借此发泄内心的冤屈。
恰在此刻,刘禅适时提出,应立即行动,当街与谢家祖孙展开辩论,以见分晓究竟谁才是无能之辈,谁才有资格担纲太学生的美誉。
此刻酒意上涌的何遵早已顾不得其它,胸中饱读诗书经史的他,一心只想向世人证实自己并非碌碌无为之辈。是夜,何遵持剑在手,率领家仆闯入谢家大门,拆毁其牌匾,誓要与谢家一较高下,以扞卫自家祖宗之名誉。
而谢家世代单传,如今正值壮年的谢景隽身患重疾,治病疗养的日子比研读学问还要多,若论学术造诣,或许还不如只有十岁的孙子谢缵。
仙凡交织的世界中,一位名为谢仲庸的老者虽学问深厚,然而岁月不饶人,他的年迈导致思维已不如当年清晰。此刻,唯有十载春秋的稚龄弟子谢缵,正挺立在论道场上,与人争锋。
若非那些流言蜚语,即便何遵尚未及弱冠,面对谢缵,亦难以不显尴尬。然而此刻,谣言肆虐,论道之争,无人再去关注年龄之差。
月色朦胧,谢家族人纷纷被喧闹声惊醒,相互扶持走出屋舍,目睹此情此景,他们都明白,无论是否愿意,这一刻已经无可逃避,必须迎战。
谢缵踏步而出,相比于醉态可掬的何遵,他的举止风范更显卓越,引得围观的平民百姓交口称赞。然而,风华气度终究无法替代岁月沉淀与深厚的学术底蕴。
尽管何遵身为庶出,纵然生活奢华,但他出自真正的修真世家何家,一门双伴读的荣耀象征着何家的实力备受天下认可。自幼研习儒家经典,在何家长辈严格教导下,何遵并非毫无成就,学问底蕴并非浅薄。
这场辩论,尽管年幼的谢缵表现惊艳,但醉意未消的何遵依然稳稳地占据了上风,直至谢缵哑口无言,满头大汗,这场激烈的论道之争才落下帷幕。而何遵,也因此一战,替何家证明了其不容小觑的地位。
然而事态并未因此平息,愤怒的火焰已被刘禅点燃,积压多年的屈辱加之此刻的酒意,使何遵无法自制。只见他挥剑一斩,谢家的门额应声而裂,谢家颜面尽失!
目睹这一切的谢家人顿时陷入了混乱,谢缵瞠目结舌,谢景隽一口心血喷出,昏厥过去;谢仲庸更是眼帘一翻,直接昏倒在了地上。
此时,人群中一直静观的邓范才悠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