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僧相视一眼,眼中庆幸狐疑兼而有之。
众人将身上空间法器俱都放到身前,元真从怀中掏出空间锦囊。这时众人但觉一股铺天盖地的神识威压包裹而来,似乎自己整个人都被扒光了,不禁骇然变色。
惠方禅师道:“还请几位道友将其他的空间法器都交出来。”便有几人满是不甘之色,恋恋不舍的将暗藏的空间法器也交了出来。
惠方来到最前方之人跟前,只是伸手摸了摸那人的芥子吊坠,面无神色的走向下一位。
众人皆是紧张无比,忽然听到惠方禅师爆喝一声:“原来是你!”只见惠方禅师横眉怒目,将一人抓回殿中!
元真见惠方禅师来到自己跟前,于是冲他笑了笑,算是解了刚刚的尴尬。忽然见他面色暴怒,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过来,便被抓到大殿之中。
惠方伸手抹去元真锦囊上的神识,哗啦啦到处里面的东西,一方手帕,两枚玉简,一把短剑,一本书。惠方伸手捡起那本书,只见书上有星星点点的褐色斑点,封皮上写着《慧识真经》。
惠方拿着经书厉声问道:“这是何物?!”
元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锦囊中居然多了一本经书,而且还正是惠远大师惨死之时所丢之经书,顿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天大的阴谋之中,惊慌失措道:“我不知道!这经书,怎么会,怎么会在我身上!”
四大神僧及青城剑主闻言纷纷围了过来。一阵微风,吹开地上的手帕,上面绣着一朵妖艳血红的彼岸花。惠悟方丈信手拾了起来,手指在上面摩挲两下,开口问道:“你是曼珠沙华家族之人?”
元真愈加震惊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曼珠沙华家族!”
“那你这手帕是如何得来?”
“这个,故人相赠。”
“何人所赠?”
“恕我不便透露!”
惠方道:“师兄,经书在此,铁证如山!你还问什么!速速将这贼子正法,以慰惠远师弟在天之灵!”
惠悟方丈遥遥头道:“不妥!此事尚有疑点。若真是这孩子所为,为何十方玉象竟无反应?”
惠方道:“若是心智坚定者,也是能避过玉象的!”
惠悟方丈向身旁青城剑主问道:“道兄以为如何?”
青城剑主道:“我与三山老道相交近百年,这孩子身怀正是太虚灵力,只怕是武当派后继之人!若是处置不当,难免引起两派纷争!再者说武当派素重心性,既是后继之人,按理来说不会是奸恶之徒!再说了他也没有动机去害贵派高僧。”
惠方道:“忘尘子你不知道!这贼子身受分神之症,正是惠远师弟为其诊治,这《慧识经》是唯一可解之法,只是非寺中有缘弟子不得传!老衲自八岁入寺,迄今已有百十余年,也只闻其名。这贼子必是走投无路,才起恶心,害了惠远师弟!”
元真见这老和尚面目狰狞,口口声声称自己“贼子”,似乎已经断定是自己所为,心中愤怒不已,高声叫道:“你这老秃驴血口喷人!你诬陷我!我根本就没害过惠远大师,更没投过什么《慧识经》,肯定是你做的手脚!老秃驴,你诬陷我!”
惠方怒道:“聒噪!”一指挥出,封住元真五识。
惠悟道:“既是如此,先将他关入戒律院,我传信三山真人,两派联手,待事情调查清楚后,交由武当派处置。道兄以为如何?”
“如此大善!”
戒律院乃是弥陀寺中最为严密之地,外殿上供奉着四大天王,红蓝黄黑,眉目可憎。
元真此时除了灵力被封禁,五识已被解开,在殿中破口大骂,直从惠方老僧的上八代开始问候,骂骂咧咧个把时辰,直把殿外守值僧人听的怒气勃发,若不是方丈严令不得伤害元真,只怕他现在已经升天许久了。
如此直到后半夜,元真才骂累了,在多闻天王座下尿了泡尿,才算略消了心头之恨。
冷静下来,元真细细回想自己在寺中过往,竟是无一人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元真隐隐约约感觉在他周围似乎有一个天大的陷阱,可自己却完全不知道何时掉进去的!
元真心道:“这群秃驴定是要害我!难道是要挑起两派之争?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他尝试催动体内灵力,但玉枕之中却有一道“卍”字佛印牢牢封住经脉,灵力有如一潭死水。
忽然门外传来两声闷哼,接着一道劲风传来,殿中火烛顿灭,元真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佛钟紧响,弥陀寺中众僧俱都出动,将合寺团团围住,细细搜查起来。
惠悟方丈问道:“你看看清交手之人面貌?”
惠方座下智机面露惭愧之色道:“弟子不曾瞧清楚,但那人体内阴气纵横,旨在逃跑,将弟子逼退后,带着元真进入戒律院内堂便消失不见了。”
惠悟方丈心道:“究竟是何人!竟然知晓寺中传送法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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