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华颜真的没走,挽茵不懂,一言堂山脚下这个小破镇对她吸引力这么大?比起挽茵带来的蛊虫,臧华颜对挽茵在西陵的经历更感兴趣,这个女人,缠着挽茵问这问那,比菜市场的大娘还八卦,对于蛊虫就只有一句话:“你这瓮蛊根基不错,就是刚刚结茧,要走的路还很长。”
“很长时间?有多长?”
“我又不是虫子我怎么知道,你得看它心情。”
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多长的时间挽茵都可以等,但是星辰,他还能等多久?
“你相救的那个人究竟是谁?”臧华颜对这个问题一直很好奇,但挽茵坚决不肯透露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恐怕是个见不得光的身份。
“不能说。”
“那你告诉我,在你心里,他和祝文安谁更重要?”
“当然是他!祝文安跟我有弑师之仇!我早晚要杀了他替师父报仇。”
臧华颜笑了几声:“你师父等你报仇,起码得等上十年八年的。”
“为什么?”
“你要是真相杀他,他还有命从西陵回来?”
“他、他武功高强,我没机会下手。”挽茵这话说得自己都心虚。
臧华颜从桌上的药瓶里随手拿了一个,将里面的毒药倒进茶杯,递给挽茵:“不信我们试试,这一杯茶,你拿去给他喝,看他喝不喝?”
挽茵盯着茶杯看了半响,始终没有伸手去接。
“你不敢,你害怕,你知道你给他的东西他都会喝。”
“我要走了!”
臧华颜的咄咄逼人让挽茵很不舒服,想走又被臧华颜拦住:“你不是想知道怎么让蛊虫快点破茧?地黄尊,蛹蝶类蛊虫的最爱,长在御景山积雪之下。”
“……你是让我跑去御景山挖草药?”挽茵心里发颤,她刚从西陵回来,屁股还没坐热。
“让你跑那么远我岂不心疼?”臧华颜挥手指向东方:“仁心药坊今天有药材的拍卖会,你去碰碰运气,顺便买些礼物来孝敬我。”
一听到药材,挽茵眼睛亮了:“你不早说,我这就去看!”臧华颜后面那句买礼物孝敬自动被挽茵的耳朵挡在外面。
仁心药坊是一言堂山下最大的药坊,但一言堂地方偏北,并非交通枢纽,平日里只是个平和的小镇子,这次还多亏了江湖不太平,商人们也都往各大门派附近偎依。
怪不得挽茵觉得镇上的人突然多了不少,仁心药坊更是热闹非凡,各路商队小贩霸占了半条街。脸盆那么大的灵芝,跟手臂一样粗的黄芪,挽茵看得口水都要滴出来,拍拍兜里哗哗响的银子,攒钱,不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挥霍么。
门口小贩卖的都不过是凡尘俗物,真正的宝贝都在下午的拍卖会上,挽茵看了拍卖宝贝的单子,地黄尊赫然就在上面,还有些稀奇古怪挽茵只在医书上听过的药材,挽茵捂紧了自己的荷包,早知道该敲祝文安一笔私房钱,身上的银票不知道够不够用。
要花多少钱能拍下来,主要取决于竞争对手的腰包,挽茵暗搓搓地打量来参加竞拍的人,很多都是来拍药材打算转手倒卖的商人,地黄尊虽然珍惜,效用不大,这种冷门的东西竞争不会太激烈吧?挽茵兜里的银子加一加足有三千两银子,肯定没问题,挽茵安心地找了位置坐下。
为了能稳妥地拍下地黄尊,挽茵强烈控制心里的*,默默告诉自己在拍下地黄尊之前什么都不能买,就算是碗大的灵芝腰粗的黄芪都不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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