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桃绯,挽茵心里竟有一点酸涩的感觉,如果不是为了救楼西客,她的眼睛不会看不见,如果不是眼睛看不见,她又怎会用掺了哨石粉的水洗脸。曾经挽茵多么羡慕她勇敢追随楼西客的步伐,如果这就是下场……
挽茵摸摸桃绯缠满绷带的脸,这个下场未免太惨了点。
祝文安也急急忙忙过来,他没看见桃绯脸上鲜肉毕露的样子,但看桃绯绷带缠绕的面积,已经估算到她伤的有多严重,夸了海口要替楼西客照顾好桃绯,却发生这种事,真不知道怎么和楼西客交代。
“昨晚谁在桃绯姑娘门口值夜?”
两个弟子怯生生地站出来,低着头不敢看祝文安:“掌门。”
“昨晚都谁进过桃绯姑娘的房间?”
“昨晚……我睡着了……”“我也睡着了!突然就很困,然后的事情全都想不起来……”
“不用问了,是迷药。”挽茵一锤定性,怎么可能两个人同时睡着,明摆着就是中了迷药,一言堂的药房里没有迷药,有迷药的人只有她,当然,卫聆悦肯定也有。
祝文安皱着眉头:“一定是有人潜进一言堂,晚上值夜的弟子增加一批,小柔,你带人把一言堂搜一遍,不过那人八成已经逃走了。”
“我知道……”
挽茵刚想说是卫聆悦干的,被祝文安打断:“你们都出去吧,我再看看桃绯姑娘的伤。”
屋里的人七七八八走了个干净,挽茵赶紧跟祝文安打小报告:“我跟你说,绝对是卫聆悦……”
祝文安又打断挽茵,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卫聆悦是卫坊主的女儿,又不懂医术,你弄错了。”
“她懂多少医术我不知道,她肯定经常用毒!不信你仔细看她手指尖……”
“那说明不了什么。”
“什么叫说明不了什么?卫聆悦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祝文安你又不傻!”挽茵的情绪渐渐激动,如果祝文安是个被卫聆悦外表迷惑痴人也就罢了,可祝文安那么聪明,挽茵不信他真的不知道卫聆悦的嫌疑,他竟然偏袒卫聆悦?
祝文安的手盖在挽茵头上:“空穴来风的事就不要多想了,桃绯姑娘的伤你尽力吧,我会多派些弟子保护你们还有卫聆悦,不会再让任何人受伤,等楼兄来了,我再亲自向他赔罪。”
挽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祝文安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警告她不要对卫聆悦下手,为什么?明明他也心知肚明一定是卫聆悦做的,为什么他要替卫聆悦遮掩?
难道,祝文安和卫聆悦之间,不只是卫聆悦一厢情愿……
桃绯的耳朵也被纱布缠住,听不太清挽茵和祝文安的对话,只觉得挽茵的语调越来越高昂,祝文安却一直都很平静,他们是在吵架吗?在桃绯的概念里,吵架是不好的行为,她扯扯挽茵的衣角,希望挽茵冷静下来。
挽茵怎么冷静得下来,她心里酸得一塌糊涂,一方面是替桃绯心酸,她孤身一人在东陵还变成这幅模样,另一方面是她自己酸,好像十多年的老陈醋被人踢翻了盖子。
挽茵倒要看看,如果她真的杀了卫聆悦,祝文安作何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张之栋盘算着去哪里打工赚顿饭钱,正在大街上闲晃,看见对面二层小楼的楼上有一位标志的小姐站在栏杆后面,那小姐容貌娴雅,穿着碧水长青的素雅衣服,手里却拿着个鲜红的小球,格外显眼。突然,小姐手中的红色小球掉了下去。
张之栋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他卓越的轻功飞身过去接住小球,然后踩着下面的屋檐直接飞身到二路,将小球交还给那位小姐:“姑娘,你的球掉了。”
小姐直愣愣地看着张之栋,一旁的侍女也目瞪口呆,尴尬地说:“公子……我家小姐在抛绣球选夫……”
“啊?”
张之栋这才注意到那个红色小球上绣满了喜字,果然是个绣球。
“呵呵呵呵呵。”张之栋干笑几声,默默地将绣球塞进小姐怀里,默默地朝外挪了几步,一个跟斗翻身跳出去不见踪影。
这之后的几天,酒楼说书的热门故事是“神秘郎技压群雄抢绣球,嫌小姐太丑弃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