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微已经那样了,骄阳的事你可不能任人欺负到头上。”看到夫君阴沉的面孔,到现在还没说出今儿叫女儿来要说的事,李氏是完全没信心自己这夫君会保护女儿。
想到自己最近一段时间被强压着去长安街自家店铺坐堂,李氏的心里是完全没有底气。
可是骄阳跟阿微都是她的女儿,她即便偶有偏心,但内心也是希望女儿们都能有个好日子过。
于是,正当现场气氛压抑紧张时,她也什么都不顾地开口了。
她这一番话出口,惹得郑如骄眼里波光闪动,很意外地把目光转向她。
见她眼泪涟涟,郑如骄虽然还是暗恨前程往事被抛弃之事,但心底多少缓和点戾气。这李氏虽然一无是处,耳根子又软,出卖她也是分分秒秒,但在一般利益下,她还算有点做母亲的样子。
算了,这样就够了。总比很多人完完全全,每一秒在出卖她好。
这份心意她算是收到了。
“你,唉!”李氏哭哭啼啼的声音终于令得面容鬼神莫测的昭王真心实意地暂时松下了算计的面容,他伸出右手抚摸李氏握过来的手,声音有点沙哑道:“骄阳也是某的女儿,难道你我夫妻多年,你还怀疑我什么吗?”
“那么,荥阳郑氏说的晚上开祠堂,让骄阳也过去,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能让女儿的亲事被荥阳郑氏这群土匪抢走啊。”李氏是个没什么算计的,昭王一松口,她的话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冒了出来。
“祠堂?父亲,荥阳郑氏还要开祠堂,让族人都来见证他们嫡系一脉是如何威风地抢我的亲事吗?父亲?”刚才不是李氏说漏嘴,看来她这父亲是另有打算,没打算告诉她这件事。她猜测,开祠堂抢亲,荥阳郑氏绝对会用什么利益和这父亲交换?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利益?所以昭王现在不肯告诉她荥阳郑氏要开祠堂夜审了。她这父亲是防着她吧,自从上次商铺事件以后就一直防备着她。他是想要把她的亲事拿来换好处吧?所以,只是喊她过来通知抢亲的事,但并不会告诉她事情严重到什么程度,让她以为他会保护她这女儿,这样她不会对此事有防备,而她这父亲,到时要是有利益可换就可以换了她的亲事。
李氏只是一句话,郑如骄的想法就转了无数圈,她再看昭王看着严肃一本正经的面容,心里抵触就更深了。
眼里微微有怀疑。
她这厢怀疑,郑礼却忽然过来抚摸她的头顶,轻声道:“骄阳,不要胡思乱想。父亲永远是你的父亲。你放心,为父绝不会同意这等荒唐的请求?荥阳郑氏嫡系又如何?先帝封某为昭王,某是绝对不会给他老人家脸上抹黑的。女儿啊,你要相信阿爹。今晚荥阳郑氏的祠堂夜审,我的骄骄万不可胆怯。不过真不用怕,凡事有阿爹在前呢。”
郑礼的眼里满满都是慈爱,如果不是郑如骄心思总比常人多思多想,她觉得自己也会动容于这种感天动地的父女之情。
可是,一想到因为利益和亲他国的大姐,因为没了清白被出卖的郑明微,郑如骄缄默了,只委委屈屈地看着昭王。
不知昭王是对她个人真慈父还是假,反正现在表现委屈最恰当。
私心里,郑如骄自然心中有别的主意。
“既然事情骄骄都知道了,你且先回去自己的屋子,好好准备下,晚上你我父女还有场硬仗打呢。”郑礼表情温和地对着二女儿道。
“是,父亲说得对。既然如此,女儿就先回去了。”
郑如骄也不含糊,她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荥阳郑氏,清河陈氏,每一环都是糟心事。
只不知春沉夏鱼秋落冬雁几个怎么样了?
这次让她们四人一起去查,本来就是因为清河陈氏的事情难查,其实郑如骄也不抱任何希望查到。
反正,这一次,先找了荥阳郑氏的罪证再说,要她亲事要她命,好啊,她也不能如此被动,先找点护身符在身边才好。
春沉几个那边,希望一切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