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非常恐怖。夜风吹过,只有沧然单薄的身子躺在血泊里,呼吸微弱。
谁也没出手救她。
太子又惊又怒,目睹了刚才那一幕,又听了沧然故意说出来的话,一双眼睛是狠狠地朝秦予曜瞪去,充满了愤怒和失望,“秦相,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她可是你的女儿啊!”
正是皇室继承的时刻,秦予曜不敢得罪未来皇帝,听了这话只觉得五雷轰顶,冷汗直冒地急道:“臣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可是沧然演得如此逼真秦予曜怎么还说得清?
太子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神情越发失望了,“女儿都快死了,你却还只会在这里争辩,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秦予曜这才慌忙喊道:“来人!来人!快把三小姐抬到屋里去,请大夫来好好救治……”
心下却划过狠厉,死丫头,竟敢这样坏他的事…….
彼时,宴会已经完全被搅乱,夫人小姐们都回各自的院子定惊去了,沧然也被抬走,只有那滩猩红的血液大片地留在原地,看起来诡异又触目惊心。
太子显然是受了惊吓还没有缓过来,睁大双眼定定地看着那滩血液,脸色苍白如纸。
不敢相信,刚才还灵动率真的丫头竟吐出那么多血来,还性命垂危……
秦予曜怕太子身子有恙,连忙细声地安慰着。
太子只觉聒噪得很,便道:“秦相莫再自恼,本宫无事,不过受了些惊吓罢。今日本宫也累了,先摆驾回宫,你也回去,好好看看你的三女儿吧……”
太子下了令,秦予曜也只好送他摆驾回宫。
“太子殿下,今日臣让您受了惊,明日必当亲自登门拜访认错,请太子注意龙体,切要完全散去惊吓才好。”
秦予曜恭敬关切地说着,内心对沧然的恨怒却越发浓烈。
待太子拂袖上了鎏金龙辇以后,秦予曜当即沉下脸,召来暗卫。
“给本相好好整治一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
……
月上中天,夜色如水。
凶神恶煞的侍卫们冷冷地走入西院,突然觉得脚底痒痒的。
越走,越痒。
不禁低头看去,地上却什么都没有。
突然,脚底传来一抹刺痛……
痛得范围不大,却钻心,像是被刀子生生刮开了一道口子似的。
侍卫们强撑着又走了两步,却突然“噗通”一声全部倒下了。
浓密的灌木丛里钻出个一身轻俏的女子,脸蛋清丽可人,在月光下依稀可看见左脸还有些微肿,她拍了拍手,得意又不屑道:“还敢来?哼!就没见过哪个人进了西院还能完好无损的!”
这正是被容嬷嬷打了的糯儿,此刻她觉得解气极了。
沧然从糯儿身后走出,把竹叶放到唇边吹了两个诡秘的音符,倒在地上的壮汉立刻痛苦地抽搐了一下身子,黑血从他们的脚底流出,不一会儿,爬出一只颜色黑亮模样丑陋的虫子……
十几个倒地的身体里密密麻麻爬来不计其数的黑虫,在夜色里非常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