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夫人也有些愕然,但此刻当迎头而上,抬起下巴高傲道:“那本夫人总可以了吧?一个贱婢,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
拿她的话来骂她。
沧然不甚在意,淡淡笑了,“夫人当然有资格,只是奴婢想问夫人,奴婢是谁的丫环?”
“……”红衣夫人愣了一下,接着猛地看向南宫绝,脸色有些苍白。
南宫绝微垂着眼睑,周身气息变幻莫测,令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沧然淡漠笑开,“奴婢属二皇子指名,是奴婢的荣幸,奴婢定当尽心竭力伺候二皇子。但除了对二皇子,我仍是秦府三小姐!不知夫人有何身份命令我为你洗衣裳?且不说我是当朝丞相的三千金,我是二皇子的丫环当然只对二皇子的命令服从,倒是夫人,什么时候有权力随意指使二皇子的人了?”
轰——
红衣夫人骤然汗如雨下,小腿颤栗如筛糠,脸色煞白地看着二皇子,“妾,妾身不敢有如此心思……”
南宫绝眼底闪过一道深色。
他的人……这个称呼倒不错。
沧然只为打压红衣夫人根本没想那么多,若她知道此时南宫绝的心情,恐怕打死都不会说这句话。
一直没有表态的南宫绝抬头,清冷银辉地淡淡看了红衣夫人一眼。
这一眼,没有杀气凛然,也没有暴怒指责,可却足够让红衣夫人心颤,从脚到头地冰凉起来——
南宫绝没有说什么,视线淡漠地从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其他侍妾头顶扫过,最后落到她的脸上。
沧然抿唇,没有什么表情地直视他。
南宫绝侧脸清冷,散发着不近人情的漠然,“今日之事,只是误会,到此为止。”
“若本皇子再知道有人兴风作浪——”
他没有说下去,震慑的效果已经有了。
一众侍妾吓得直接跪了下去。
沧然还是面无表情。
所有人都惶恐,唯有她知道,今日她第一天进二皇子府,他的侍妾便已如此欺负他,他知道的,只是他的侍妾个个背景不凡,为了他的皇位,他肯定不会动他的侍妾!
所以,说作“误会”,息事宁人。
若她不是眦睚必报的人,今天的委屈是受定了。以后,恐怕也不会好过……
“你,进来伺候。”南宫绝冷冷一句,转身进入房间。
沧然冷笑一声,越过一众侍妾,不卑不亢跟在身后。
就在房门关上一刹那,一个跪在地上的蓝衣侍妾抬起了头,望向沧然的目光里充满了嫉妒和怨毒。
她便是南宫绝唯一的侧妃苏蓼蓝。
然而,此刻她还是要和其他身份卑微的侍妾跪在地上。只有沧然可以站着,跟在南宫绝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平素里她们挤破头也进不到的南宫绝房间,背影同样清冷高贵,那么般配。
苏蓼蓝死死握住拳,浑然不觉尖利指甲深深刺.入手心。鲜血流出,毒心骤起。
秦沧然,死废柴,就凭你也想勾~引~二皇子,本妃不会放过你的。